“也是,与那公子同行的小姐,亦是绝色,又怎会瞧上这出身青楼之地的……”人群之中七嘴八舌,且目光异样的看向朗月
“哼……”
星辰听闻,又见那独身一人的花魁,此时脸色异常难看,遂,知定是确有此事,大方的一声冷笑,且看了眼一旁,无任何作为的千寒璟,好似再说,你只不过是备胎,眼神中带着轻笑,而千寒璟亦是有些好奇,眼下这花魁该如何收场?那叫云雀的丫头,何时回来?会带回何人?
“你们莫要胡说,我没有……我没有……”朗月语带哭腔
“瞧瞧,又是这般模样,你当真比不上,亦比不过离歌分毫……”
“星辰……”一旁立着的星河欲阻止,却亦是晚了,见到花魁哭得更是泪如雨下,他于此时却不好上前,亦不可违背他妹妹,只好依旧立于其妹身后,时刻注视留意,待在星辰,再冒出什么伤人的话之前,拉住她
而同桌的千寒璟一听‘离歌’二字,心中很是激动,原来这姑娘识得离歌,看来,可在她那探得些许消息,可这离歌二字于朗月而言,却如穿肠毒药,入腹长剑,给她的只是无尽的侮辱,不甘,怨恨,嫉妒的怒火愈烧愈烈,泪水更是如断了线的珠子般,原本迷人眼的妆容亦是有些不堪,此时,已根本不在乎颜面,只想有朝一日,定要将她身上的屈辱,千般万般的还给她楚离歌,同时,桌下白玉的双手,似无痛楚,正在人瞧不见的地方,手心处一滴滴的,滴到地上溅着血花,却难消她心头之恨
“朗月,还不快回去,惊了我潇湘斋的贵客,你担待得起吗?”
此时来人,便是这潇湘斋的掌事之人佩霜,跟在她身后的,还有那不知何时离开的云雀,朗月抬眼瞧见那一脸冷色的霜娘,且自她的神情话语之中,无不透露着责备,心中多少有些惶恐,难道,霜娘她不是来此帮她找回颜面的?她亦不死心
“霜娘,我……”
“朗月姑娘,我佩霜的话,你可是未听清?还是说,要我再说一遍?”
那佩霜始终未进入屋内,只是双手交叉于腹处,看着她,且立于门口,倒是她身后的云雀,见自家小姐如此,很是心疼,立即上前
“小姐,我们回吧……”
云雀心中不知该如何形容,却亦不敢发作,她只是一个丫头啊,可与小姐对视之时,自是未错过小姐眼中的,那浓浓的不甘,她摇头,扶着泣不成声的小姐,欲离开,而朗月眼下亦是无法,难道她真的做错了?不,她没有错,可她亦是知晓与此时情境,她只能离开,亦只想快些离开,所以一副虚脱的模样,任由云雀搀扶,欲起身离开这令她受辱至此的屋子,不想耳边亦再次传来霜娘冰冷的话语
“一月之内,不得踏出屋子半步……”
她深知此话是对她说的,心中更是一紧,于众目之下,她亦有何颜面?遂,两眼一闭
“小姐,小姐……”云雀艰难扶住似晕过去的花魁朗月,之后,便有几人将她抬起离开……
“这位公子,佩霜在此向您赔礼了,叫您在我潇湘斋多此烦事,实在是不该,作为补偿,今日公子于我潇湘斋的一切花费,皆算在我佩霜身上,望公子可以消气……”
佩霜缓步进门,俯身向千寒璟俯礼并赔罪,且未得千寒璟回应之时,亦未起身
“亦不必如此,在下在你潇湘斋,倒是瞧了不曾瞧过的热闹……”
千寒璟并未抬眼瞧她,那佩霜听此,面上更是一阵白一阵黑,心中对那朗月所为,亦是气愤,又想起之前有人说,朗月私下去拜见过那位公子,只觉罚她一月当真是轻了,今日,她的脸面与众目之下,算是丢尽了,却不得不依旧笑脸相迎
“多谢公子海涵,佩霜感激不尽……”
“嗯……”
待千寒璟应下,并示意她下去之时,她亦是瞧了眼,那叫星辰小姐的始作俑者,同她身后的公子,意味深长,确知此事此时亦是无法,长吁口气,转身有礼地看了眼众围观之人,之后,便昂首离开,不留片语,不顾众人目光
“这……”
众人亦是议论纷纷,又相继散去,当然,交谈议论之中,自是少不了那花魁朗月,不难想象,这朗月日后,怕是再难保证花魁身份与头衔了,当然,这亦是后话,而这此时已睁眼的朗月,眼中满是恨意,手心亦皆是血渍
“小姐,您没事了?云雀还想着求求霜娘,为小姐请郎中来瞧瞧呢……”云雀见床上的朗月醒了,很是担心
“哼,楚离歌,我朗月同你不共戴天,定叫你加倍偿还于我今日的屈辱……”
一旁的云雀见小姐如此狠辣的神情,不敢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