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属下探得可疑之处……”
“何事?”
“之前,主子命属下留意那花魁同潇湘斋的动向,那潇湘斋倒是没什么异常,不过今日将入夜,那花魁朗月,便带着她的婢女,于潇湘斋后门鬼祟而出……”千寒璟听后皱眉
“可是发现了什么?”
“主子放心,属下亦是跟了一段,发现她带着一些人,大概十几左右,皆是夜行衣,出了城,并自远处,听闻其同那领头之人交谈,似有郡主踪迹,属下不敢耽搁,命人继续跟着,便回来同主子汇报……”
“离歌?你可有听错?”
“嗯,属下担心惊动他们,但亦是听得楚姓,又见那花魁当时神情,便想应是郡主不错……”
“哼,君墨邪,你现下便为离歌惹了祸事……”
千寒璟心中明了,那花魁为何会如此,且应是记恨上了离歌,遂,当即动身,同暗处随行之人一同前往,寻那郎月的踪迹而去
“小姐,我们若被霜娘同主子知晓,定会重罚的,小姐……”
郎月身旁策马的云雀,亦出言劝说,之前小姐叫她打探那几人的消息之时,她便应知晓,小姐会有此行,可却不敢违背小姐的命令,更是经多方打探知晓,那位公子与几日之前于城中众药铺,大量采买药材,数量足足有十车,队伍十分壮大,又由城中乞丐处得到消息,他们一行人大致行进方向,待她告知小姐之后,便有了今夜之行,见到这样的小姐,她此时似有些悔意,却又不敢不从命,可是又想若被霜娘发现,小姐私自逃出,不知会是怎样的后果,神情更是无措
“你若怕事,便别跟着我,回去好了……”
朗月大声呼喊,耳边的风更是呼呼作响,他们已行了数日,不知何时方可追上,哪里还有时间应付云雀,亦是心意已决,不怕霜娘同主子的责罚,她亦是认了,也要将楚离歌那女人,做了……
“小姐……”云雀追上快她一步的朗月
“别再多说一句,不然你知道后果的……”
朗月目中透着坚决与威胁,云雀只好作罢,且选择跟着她
“驾……”
一行人于夜色之中,策马疾行,却不知,自她们身后,亦有一队人紧随其后,同其保持着不远的距离……
而这边,离歌在青黛的伺候之下,当真是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此时,更是穿着不多的坐在窗边,托着腮,吹着风,很是惬意
“小姐,公子命小二送来了晚饭,小姐,您快来吃些吧……”门外的京墨接过小二的餐盒,进了屋子,离歌摆弄了几下依旧有些湿答答的墨发,不曾回头
“先放着吧,现在还不想吃……”离歌语气慵懒,眼下这时节,就这夜晚还算凉快,白日热的叫人没有丝毫食欲,离歌此时只想着蒸发吸热的原理,于这窗口之处凉快凉快
“小姐……”
可耳边亦传来,青黛似有深意的声音,同一些细微的不易察觉的声响,不待离歌作出回应
“怎么?当真是无酒不欢?”
一男子声音,自门外由远至近,此时亦是进了屋子,旁人更是来不及阻拦,而入那来人眼的,便是月光之下,窗口之处,一袭白衣且墨发湿着的女子,凉风袭来,更是可嗅到一缕清香,想她定是刚刚沐浴过,君墨邪面上似有不易察觉的微妙神情,一时,更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看着窗口那人
同样怔住的,还有此时已转头的,目光与之相对的离歌,最先反应过来的京墨,忙放下手中的碗筷,扯过屏风上的一件外袍,快步来到离歌身前,为离歌披上,这一气呵成的动作,叫离歌瞬间反应过来,同时,自然而然的拉了拉外袍的衣襟,且未有其它动作,依旧如之前,坐于原处
“当然,要是此时可饮一杯凉酒,亦是好的,再说白日,你不是答应过我吗?怎么想不认帐了?”离歌语气略有不自然,面上却强装镇定
“哼……”门口的君墨邪亦是笑出了声
“怎么?你笑什么?”
离歌大肆的看着君墨邪,见君墨邪晃了晃左手提着的两坛,又看了看桌上离歌未动,且似不打算动的饭菜
“若是眼下没什么食欲,便如你愿,先饮些酒,如何?”未等离歌答应,君墨邪便转身,欲出了屋子
“我在门外等你……”
说了这句话之后,便当即出去了,并带上了门,留下屋内的主仆三人面面相觑,离歌更是不解,低头看了看自己此时的装扮,心中亦是暗骂那君墨邪
“你一声不响的进了本姑娘的房中,且本姑娘衣衫不整,又那般云淡风轻的出去了?这是什么跟什么啊?”离歌似要炸毛,眉头微皱
“小姐,奴婢还是先为小姐穿衣吧!”青黛忙上前,拉扯着情绪前后似有波动的自家小姐
“啊?哦……”
离歌此时,似不知该如何发作,但又想着那君墨邪手中的两坛酒,眼下亦是当真该以衣蔽体,衣着得当,被他瞧了便瞧了,方才她又没有袒胸露背,本着身为二十一世纪的先进思想,平复之后,她选择不与之计较,就这样,离歌一番自我调节,青黛同京墨又上下其手的,为离歌换了身得体的水色衣裙,墨发应离歌要求,简单挽起,收拾妥当
而此时,于门外的君墨邪,脑中挥不掉的,是那离歌白皙的脖颈,滴着水的墨发,慵懒的气质,再配上那较好的容颜,又是一袭白衣,被他瞧了之后,又强装镇定的语气,怎叫他不悸动,心跳更是不断加快,若他不转身离开,此时怕是不知会发生什么,君墨邪暗用内力,平复心中不正常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