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的众人,除千寒璟外,眼下皆已确认,此时车外之人是谁,离歌更是明了,君墨邪结合之前种种,也知他同离歌之间,定是有什么,眼下,他又怎会希望二人相见?且观离歌知其是谁之后,并未多言,恐心中并不多想与之相见,君墨邪心下好受一些,依旧不曾开口,倒是车另一边的玄煞,突然上前,开口说道
“救你们,实乃举手之劳,我等赶路在即,商公子,不必当面言谢,还请稍作收拾,让开道路,赶路要紧……”
与此同时,玄煞并特意看了看一身浅色的商陆,因淋了雨,夏日又穿的少,且不似他们一贯深色,如今亦是有些贴身,细看之下,略显尴尬,虽为男子亦是如此
“这……”商陆虽有不适,但心中仍似要坚持,却一时不知该如何言语说辞
“既已无事,为何还不起启程?是等着再降雨吗?”
车内的千寒璟见君墨邪同离歌二人,略有异样,而那车外的商陆似不肯轻易罢休,要当面道谢,千寒璟推断,那人怕是同离歌相识,且有些渊源,而君墨邪恐是知晓,才会如此不愿理会
所以,由他出言,再好不过,君墨邪同离歌亦未制止,而车外的商陆,听了千寒璟的话语,难辨音色是何人,亦不是那日带走离歌的男子的声音,难道是他猜错了?可这车外加上彦青的三人,其中两人他识得,还是说他认错人了?
“啊欠……”
车内的青黛不是时宜的打了个喷嚏,之后又很是悔恨无措的捂住口鼻,且看着自家小姐,她怎会不知小姐不愿见这商陆,君公子怕更是如此,而她这一声,不知那商陆会不会听出,且识破,青黛心中万般无措
此时,离歌亦是无奈,却未怪罪青黛,既躲不过便迎上去,又何妨?
“既已无事,便不要挡着路……”
离歌意有所指的清冷开口,他不就是怀疑她在车中吗?
真的是她?商陆因离歌的声音很是激动,但是未细听话中意思,而再次欲上前靠近,同时开口,身体虽被玄煞拦住
“在下,谢离歌小姐再次出手搭救……”
对于他的这声离歌小姐,听的离歌很是难受,脑中眼前再次浮现心惊的深夜,还有那小小的福娃,离歌越想越难受,且面色渐白
“小姐……”一旁的京墨见,立即开口,同那青黛皆是担忧,而离歌似知那商陆明确是她后,并未移步,且仍不愿让路,好似誓要她出面,可她当真是不愿再见他,便转头看向一旁多管闲事的君墨邪
“我不知是他……”
不大不小的声音,却亦是落入商陆耳中,结合之前,这车内应有两名男子,这最后一声亦是那人,他又看向拦着他的玄煞,心下再明了不过了,可越是这样,他越是不甘心,那样的女子,怎么会同两名男子同乘一辆马车?
“离歌小姐……”
随即,商陆便再次开口,企图要加入其中,最好与之同行,又见他们随行车马,皆是满载,又出现在此,想必定是同他一样,前往那边境之地
“玄煞,玄枭,若挡路之人,欲要拦路,便将他们一行,连同车马,再扔入泥泞之中……”离歌忍无可忍
“噗……”此话一出,倒叫千寒璟听后笑出了声,他方才还担心,他这个妹妹,日后恐会心慈手软,眼下看来,她是对人不对事
“这……”玄枭当真沉稳
“照做便是……”君墨邪适当的开口
“商公子,请吧……”
玄煞做了请的姿势,且心中对于离歌小姐的决定,很是欢喜,巴不得这个满脸觊觎离歌小姐之人,赶快离开,别挡路
商陆自知离歌对他的怨恨,今日搭救,亦恐因之前不知是他,不然,以那人对她的态度,又怎会命人救他,今时今日,若想见她,怕是不行了,想至此顾其颜面,只好自行让至路边,并令与之同行的两辆马车,让了道路,虽心中万般无奈
“走吧……”玄枭一声令下,离歌他们连同后面的十车,众马众人,便相继前行,独留愣在路边的商陆,待离歌他们全部挪动,离歌几人的马车更是行至最前,百米之远
“少爷,我们也走吧!”
“嗯,走吧,跟在他们后面,便好……”
“是……”
仆人应下商陆的话,并将商陆扶于车内,便带着后面那辆,两辆马车尾随离歌他们之后
“主子,他们一直跟在我们后面,并没有超过的意思……”
“不用管他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离歌先君墨邪回了玄煞,语中透着不耐,玄煞便再未开口,众人一路急速前行,争取在入夜,可寻到官驿,或是客栈农家
接下来的一路,马车之上倒是很安静,千寒璟也未不识趣地出言打探,但心中知晓,那商陆之前,怕是惹了他的这个妹妹,且看他的衣着,应是高门公子,而后面的马车之上,大块油布遮盖的,也不知是何,同他们同行,不知是巧合去那边境,还是因离歌,而后路一直跟着他们,想之后的几日路程,怕是有趣了
终于,于天黑之时,众人行至边境官驿,由玄枭出面,不知同那守卫之人说了什么,且自怀中掏出一块东西之后,那人便放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