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离歌又是一番思量,慢条斯理的道来
“玄枭,你放心,伤你之人,日后若有机会,我定会为你讨要说法,只是眼下却还不是时候,以我们之力,恐难以与之抗衡,而那些难民,我们也不要再查下去了,唯今之重,是先将你的伤养好,吃了饭之后,京墨你再去将那棠隐寻来……”
“小姐,为何?玄枭不是醒了吗?”
“他不是说不收诊金吗?怎么?醒了便可不必复查了?”
“对,小姐说的没错,再来看看也是好的……”青黛也觉有必要
“小姐,属下已无大碍了,其他一切皆有小姐安排……”
眼下,玄枭心中所想亦是同离歌无二,况且,他就是一侍卫,平日里受伤自是在所难免,怎可因此欲为他报仇,且断不可叫小姐涉险
“由我安排,便一切听我的,而且,我可是付了银子的……”
三人听了离歌的话,怎么想,都觉得小姐不是为了给玄枭诊病,而是心疼那被多收了的一百两,但却无人敢开口质疑,之后,几人便一同吃起了早饭
“人抓到了?其样貌是否熟识?是否被那人探到了什么?”
“回大人,人并没有抓到,不过手下的说,在那人未靠近之时,便被他们发现,所以应并未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那就好,不过亦不可掉以轻心,最好是找出来,将其灭口,实为上策……”那人语气之中透着狠辣与谨慎
“大人放心,那人已受了重伤,活下来亦是不易,更何况,昨夜属下还派人,在那些不知名的郎中处守着,却未见来人寻医,如今怕是已命不久矣了……”
“罢了,于近日入城的所有新面孔,皆要留意,还有那些要死不活的难民,你寻个机会叫手下的人皆处理了吧,本大人可不想染上……”
“可是大人,那些难民人数众多,如今居于深山且未被发现,若贸然将其处理了,势必会引起关注,到时……”那人一脸为难
“梁虎,本大人既下了命令,你去办便好,至于其他,便是你的事,问我做何?若你无法办好,有的是人想接替你,替本大人办妥,哼……”那人语气不善,好似欲动怒
“是大人,小人领命便是,望大人息怒,不过,那商陆……”
“眼下,他不是未发现且未有异常吗?那些有病的难民,想以他一人之力,亦是难以寻到,你先去办我交代你的,话说你不是有个女儿吗?叫她平日里多陪他逛逛,接触接触……”那人话中别有深意
“可是大人,小女年方十四,是否……”
梁虎怎会不知大人用意,只是他那被他视为明珠的女儿,实在是还那么小,他亦不忍心,如今被大人所利用,虽说那商陆样貌家世皆不俗,可正因如此,他只是小小的守城官,郡守大人的下属,那商陆亦家有妻室,又怎会瞧上他的女儿?梁虎此时心中亦是万般无奈
“梁虎……”郡守大人抬眼怒瞪着梁虎,吓的梁虎不敢再多言半句,只好硬着头皮应下
“是,小人遵命……”
“那还不快退下,本官乏了……”
“是,小人告退……”
梁虎卑微地退出了屋子,脑中合计着大人的吩咐,又是深深的叹息,之后,离了郡守府回家的一路上,皆在想着如何说服自家女儿,那个自小便没了母亲,被他宠在掌中的女儿,心中升起万般亏欠
就这样,看似平静的过了两日,玄枭的伤因多次劳请棠隐,又因本身底子便好,大部分伤口也已在慢慢结痂,当然亦要归功于诸多良药,同棠隐
而棠隐被京墨的三请四请,也习以为常,且当真未再收一文诊金,对此,离歌好似心中稍有平衡,久而久之,二人之间好似熟识起来,且有一共同之处,那便是“爱财”,二人平日对话,亦是不时互怼几句
这几日无事之时,离歌甚至想叫姚娘也来这临凉郡,再开一家锦上花,毕竟这里可是边境之地,有着无限可能,但这一想法亦只是想法,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在等着她……
又过了几日,玄枭的伤算是好的差不多了,为了感谢那棠隐,也因等消息的离歌多少有些无聊,便邀了那棠隐今晚请他吃饭,本来邀的是晌午,却被他以病人太多,忙着呢,而拒绝,遂,只好改为了晚饭
中午之时,青黛特意吃的少些,只为晚饭可以多吃一点,甚至连玄枭,她亦未叫他吃的太多,不似往常,弄得被她诸多照顾了几天的玄枭,多少有些别扭,却敌不过执着讲解的青黛,二人之间气氛很是微妙,对此,离歌同京墨亦是见怪不怪,听之任之
闹着闹着,也就到了该出门的时候了,此行,离歌穿的很是低调,又是临近夜晚,便穿了一身的墨色,裙摆则是用金色丝线绣着不知名的花纹,领口衣襟由金线包边,腰间系着一条浅紫色金边腰带,一头长的出奇的头发,用紫色和白色相间的丝带,简单的挽着,还别说,因这些日子未打理,离歌的发,倒是又长了几分,没有戴任何发簪及装饰,有些偏中性的打扮,却仍可一眼瞧出,实为女子,略施粉黛,手中未拿任何,就这般四人前后出了门,向那同棠隐约好处前去
虽离歌一直本着低调的作风,怎奈何实力不允许,就这样的一身打扮,亦是入了临凉郡夜晚闲逛人的眼,观其样貌气质,却一时难以同之前施粥之女子所重叠,离歌始终皆有叫人眼前一亮的资本,对此,一旁的青黛甚是自豪,未有任何停留,四人便到了那一品堂,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