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四人,由玄枭从前带路,人骑一马,一路疾行,临行前,离歌不忘交待青黛,照顾好那报信的少年,青黛虽心中想同小姐一道,但又知自己并无作用,恐是牵绊,便对于小姐的安排没有异议
至于那少年,亦是无法说服离歌,只好也留了下来,瞧着四人马上离去的背影,虽有青黛从旁安慰,但心中仍是担忧,一直驻足观望,直至再也瞧不见人影
“驾……”
众人不停地挥着手中的马鞭,迫使身下的马匹快些,再快些,因是夜晚出城之后的路,有些难行,可离歌的马却紧跟着前方的玄枭,速度当真是很快,叫身侧不远的京墨,同身后的商陆,目光皆是注视着离歌,生怕她出现意外
四人马不停蹄地走了大概半个时辰,终于,前路的玄枭放慢了速度,直至拉住缰绳
“吁……”
此时身后三人相继停下,看着前方不远处有人正举着火把,围着一处,却不见有何举动,四人小声下马,寻隐秘之处
“我们来晚了?”京墨轻声质疑
“若想知道到底如何,怕是要想法子进去……”
“可是小姐?还是属下想法子前去探一探吧!”
“不,我们一同寻路绕过去……”
“你是想进去?”商陆看向身旁的离歌,一脸担忧,离歌并未回答他
“玄枭带路……”离歌很是淡定
“嗯……”
之后三人便由玄枭在前,京墨断后的小心行走,商陆见只好跟上,待越是靠近,商陆好似瞧那带头之人,越是眼熟,却也不敢贸然定论,但心中已生诸多猜想
由着玄枭带领,四人摸索着行至后方,发现并未瞧见有人把守,很是轻松的,就入了这难民营
“小姐……”
京墨看着离歌担心皱眉,其中深意不必言语,离歌便知
“先找到凌渊再说……”
离歌下达,众人皆应,之后,四人在本就不大的地方为了躲避,愣是行了一盏茶的功夫,期间亦未瞧见一个难民模样之人,终于在最靠里的一间,可以勉强说得上是房子的地方,寻到了人声,四人对视,之后相继小心前行
“什么人?”
不想眼看便要靠近一探之时,屋内便有声音传来,之后亦有几人走出,将离歌几人围住,迫使四人不敢轻易再动,生怕是前有狼后有虎
那出声之人,于之前出来的几位目露惊恐之色,正围着离歌他们的难民之后,于屋内走出
“离歌?”
“凌渊?”
二人看清面前之人,几乎同时开口
“没事,她是自己人,是我请来的帮手……”
尽管凌渊解释,可众人瞧着面前为首的这位女子,心中似没有多大的信心,纷纷质疑眼前这弱女子,于当下能有何作为,救他们于水火,众人因戴着面罩,只露双目,且离歌却未错过众人那抹失落,心如死灰的神情,一时之间亦不知该说些什么,可保证的话语,到是凌渊打量起了同离歌一同前来的,除京墨玄枭是他所熟识的外,那离歌身旁的男子又是谁?
“来,先进屋……”
凌渊并未选择细问,毕竟,有更重要的事,且他相信离歌,此时可同她同行之人,必是可靠之人
“嗯……”
四人进屋后,入眼的便是正后方搭建的简易药庐,此时,炉火正旺,灶上并排四五个正煎药的罐子,咕噜地响着,以此为中心,地上躺着一排排的难民,面上皆是难耐表情,其中老弱妇孺皆有,身体有的蜷缩,有的不动闭眼平躺,个别额上的豆大汗珠,亦被离歌瞧见,靠近灶台后,凌渊拿了四个面罩,分发给四人
“如你们所见,这些便是染了病的难民……”凌渊语露些许无奈,而离歌边带着面罩,边看向一旁的商陆,二人对视之后,商陆便就近上前诊脉查探
“唉……”凌渊未来得及阻止
“他是大夫,家中亦有人于南渊太医院任以重职……”
“太医院?商家?”
“你怎知是商家?”离歌不解
“没什么,只是听有传闻商家这一辈中有一子,深得家族万般培养,更得南渊皇室所器重,今,怕是他了……”
“嗯,他叫商陆,你猜的没错……”
“你同他……”
“他们皆是染了瘟疫,之前,想是得了及时且合理的救治,除了个别比较重的之外,有许多应再用些药,便可彻底好转,可见这医治之人医术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