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那废物耶鲁凉,给本宫滚来……”
“可是……”
“除了他,还有旁人手有重兵,且为我们所用吗?”
“这个废物,虽没有脑子,诸事不成,也正是没有脑子,眼下才会完全听命于本宫……”
“是,老奴这便去……”说完那老太监便连滚带爬的出了门
太后扶额,踉跄的坐回榻上,近日,她当真是没听到什么好消息就连派去处理那女子的人,竟一个未归,十几人想是全没了,曾经的姐妹至亲好友,如今怕早已倒戈
“先帝,本宫不会放弃的,不会放弃的……”太后目光如炬,内心坚定……
几日前北苍
“太子殿下,太子妃已在殿外跪了有些时辰了……”
皇甫临川并未理会,仍旧专注的看着手中的折子,那个小太监见,只好作罢,不再多言
没过多久,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变成了一块大黑幕,把整个天空都遮住了,就连最耀眼的太阳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天空的云越来越低,眼看就要下雨了,一阵疾风吹了进来,吹散了皇甫临川面前书案一摞宣纸
“哟,这是要下雨了?方才还大太阳,晒的人直犯困……”边说边麻溜儿的捡着满地的宣纸,眼神不忘瞟着窗外
“干什么?你可是想去外边洗个澡?清醒清醒?”皇甫临川低沉的声音传来
“不不不,奴才不困了,不困了……”
“哼,那就好好做事,不该你过问的,不要多嘴,你师傅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皆忘了?”
“是……奴才晓得了……”他的师傅是伺候太子殿下长大的李公公,师傅病了,他刚刚独立当值没几天,许是涉世不深,还不是很明白明哲保身的道理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一道闪光,一声清脆的霹雳,接着便下起瓢泼的大暴雨,不一会儿,原本被烈日灼的有些热的青砖红瓦,便被雨水拍起了白雾,雨水敲打着屋檐,那声音如同战鼓一般
东宫的人看着仍在殿外跪着的太子妃,各个皱眉难安,却又不敢替她求情,定是她做了什么,方惹得太子殿下这般许久,仍置之不理
“她还在外面跪着?”终于皇甫临川开了金口
“是……”
“小德子,让她进来吧……”
“哎,是,奴才立马就去……”小德子去的飞快
“哼,不知是你收了太子妃多少好处……”看着这个小德子喜形于色,且心地善良的样子,皇甫临川竟觉得可贵
皇甫临川将折子放下,展开之前吹落的宣纸,拿起狼毫,在纸上写着当时离歌的那首诗
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
字体苍劲有力
片刻,几乎浑身湿透的太子妃瑶姬,拘谨的站在皇甫临川的面前,二人皆未开口
“奴才去添壶热茶……”小德子离开的同时,偷偷的摆手示意其他宫人一同退了出去,并带上门
“怎么?如今见到本太子,竟然不会说话了?那方才那副样子给谁看,别忘了,你是北苍的太子妃……”
“臣妾也是东凉的公主……”太子妃淡淡怯怯的诉说事实,却似在暗指其他
“哼,你东凉的消息当真是传的挺快,怕是有人特意告之于太子妃你的吧……”皇甫临川抬头看着她,手中沾了墨的笔于半空中稍有停顿,待他打算动笔的时候
“噗通……”瑶姬跪在了地上
“求太子殿下,出手相助……”
“哒……”一滴墨落在了宣纸上,皇甫临川低头
“好好的一副字,污了……”说罢皇甫临川放下了手中的笔,来到跪着的瑶姬跟前,捏着她的脸,左右打量
“好一个尊贵的东凉公主,你东凉的老摄政王又是何人?同你是何关系,嗯?”皇甫临川似嫌弃的丢掉瑶姬的脸
“你……”瑶姬不敢相信
“嗯?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当我北苍皆是是傻子不成?”
“既然殿下已知晓臣妾的真实身份,臣妾愿在此事了结之后,自愿同父皇请旨,余生常伴青灯,殿下若觉得臣妾于府中污了眼,便可将臣妾送去尼姑庵……”瑶姬磕头
“哼,自己的退路都想好了?”听了皇甫临川的话,瑶姬抬起头看着他
“怎么?本太子说的不对?”
“…………”
瑶姬没有说话,就那般跪着,身上的衣服以为淋了雨水,此时正滴答滴答的滴着水,眼眸中不知何时已积着泪,我见犹怜
“瑶姬恳求殿下,助我东凉,助我父兄……”太子妃再次开口,且像皇甫临川磕头行礼,整个人好似趴在地上,瘦弱的肩膀,微微颤抖着
“小德子……”皇甫临川看着,不得不承认,有些于心不忍
“哎,奴才在……”小德子立马于门外疾步来到太子跟前,不忘看了眼跪在地上,几乎趴在地上的太子妃
“送太子妃回去……”
“是……太子妃,请吧……”太子妃艰难的起身,有些踉跄,幸得小德子扶了一把
“臣妾告退……”事已至此,她已然尽力了,只能祈祷他们一家人可以平安,行至门口处
“放心,你父兄不会有事的……”似承诺,却叫太子妃瑶姬心下安稳,神情瞬间欢喜
“小德子,为太子妃宣太医……”
“奴才领命……”
皇甫临川想着方才看的折子,不知道远在东凉的君墨邪近日如何,前去支援的暗卫,是否与之汇合,眼下时机是否成熟,打算何时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