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那夜我们是在劫难逃了,这东凉的太后看来是定要除了我,不想我的存在竟叫她忌惮如此?哼……”离歌冷哼
“玉笙烟来过了?”君墨邪岔开话题
“那日你走后,入夜他便来了……”离歌没打算瞒他
“可是解了你心中的疑惑?”
“嗯,他是这东凉宫中琴师同先帝所生的皇子,因母妃身份低贱,自小便不被重视,处处排挤,更是被太后放逐,无召不得回京……”
“难怪……”
“难怪什么?”
“我心中疑虑,他于此时现身东凉,绝非偶然,便大胆猜测恐与东凉皇室有关,今日于摄政王府,我亦提了提,当即,老摄政王便变了神色,不想他竟是皇子,若他东凉的陛下病危,倒是可以考虑,拥护他继位……”君墨邪看着离歌
“如今的陛下是他的弟弟,咦?你是什么意思?在试探我?我是跟他说,若他有意,尽所能的助他,那也是他那个弟弟真的命不久矣,唉,君墨邪你……”离歌看着似笑非笑的君墨邪,接着开口
“你不帮我?不同意我的想法?方才你不也说可以考虑拥他上位嘛?”
“哼,若我当真不帮你呢,你要如何尽所能的助她?嗯?”离歌看着君墨邪,他这一脸戏谑的样子当真少有,连她也好似被感染,一扫青黛离去的阴霾
“哎,姓君的,手掌天下权,无非兵和钱,我有钱,就算你不帮我,我大不了多等些时日,玉笙烟,我一样可以助,青黛的仇我一样可以报,哼……”
离歌难得的,如耍脾气的孩童般神情,逗的君墨邪笑的更甚了,这样的她好似会发光
“那时间太久了,我打算八月十五前送你回家,叫你同你的家人一起过节……”
“嗯?”
“你想要的,你应允旁人的,我都会帮你完成……”君墨邪自然的握住离歌的手,承诺,此举到叫离歌有些不好意思了,这算是二人比较亲密的举动了
“哦……”离歌有些不自然的应下,却也未抽出被握着的手,他的手心有些老茧,但却叫人异常心安
“你说,人真是奇怪,总在肖想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西川皇后太子一党是,这东凉的太后更是……”离歌问了一个她都觉得蠢的问题
“哼,就像你说的,掌握了至高无上的权利之后,便有了足够的权利同源源不断金钱,谁会抵挡住这两样的诱惑……”君墨邪依旧笑着,同离歌闲聊
“也是,金钱、权利的诱惑,不能用理性的逻辑去想,这东西就像很多疾病一样,泛滥的欲望,也是在人性中潜在的原罪,它只能控制不能根治……”离歌一本正经的说着,君墨邪双目含有深意的注视着她,其中更有不掩饰的赞赏
“有时候,我都一度认为,你不是个女子,不该是个女子,若是男子,定会是诸多权利掌握者,争相抢夺的谋士……”
“哼,你是在讨好我?”离歌抽出手,一脸狡黠笑意,歪头看着他,而君墨邪看到她这个样子,心中顿时欢喜,片刻面上便是皱眉,抬手就是弹了离歌一个脑壳儿
“你干嘛?”离歌诧异,用手背捂着被君墨邪弹了的脑门
“以后,不许对旁人这般笑……”
“啊?”离歌蒙圈
“啊什么,不许这样笑就是不许……”
“真是个怪人,难为平日里玄煞玄枭如何忍受你这么个主子……”
离歌边说边起身,待走到门口处,仍不见君墨邪动作,转身看他依旧坐在原处,正瞧着自己
“快走啊,我饿了……”
离歌瞪着他,君墨邪又是一脸微笑,起身来到她跟前,二人一同推门出了屋子,守在门外不远处的玄煞玄枭京墨三人,看着各自的主子,好似心情皆是不错,玄煞玄枭惊于素来不苟言笑的主子,如今满脸笑意,京墨则是瞧自家小姐一改这几日的惆怅,她的心中也明亮了许多,毕竟她相信,青黛定也不希望小姐整日整日愁云满面,一旁玄枭看见这样的离歌小姐,多少也是心安,心中默默想着
“青黛,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小姐的……”
“主子,凌渊派人问了几趟了,询问什么时候可以用晚饭了,说是今日大家都在,好久没同桌而席,一同吃饭了……”玄煞大声开口,拉回了玄枭的思绪
“那便马上吧,离歌亦饿了……”
“好……”
这几日难得的闲暇,凌渊他便同厨房师傅一道,搭配并做好了许多菜,眼看着就要凉了,想着再去喊人,不想他们几人竟都来了
“来来来,快入座,今日我同厨房师傅做了许多药膳,这几日大家都辛苦了,之后怕是有些日子不会如今日这般闲着了,离歌,你更要多吃些,青黛……嗯?”凌渊突然停住,好似意识到自己多说了
“没事了,青黛来过,陪伴过我们,对其我便充满感激,如今她为救我而离开,我虽心中难安,但也知晓,死去的人期盼活着的人,可以更好的生活……”
“对对对,就是这样,离歌小姐,青黛一定是希望您今后可以好好的生活……”玄煞依旧多话
“嗯,不过害她之人我亦不会放过,所以今后的一切我都要参与,君墨邪也已答应我了……”离歌转头看向身旁之人
“这……”对此众人皆是担忧,毕竟离歌不会身手,遇到危险难以自保
“无妨,有我在……”君墨邪拉着离歌率先坐下,众人见,便不再多想
“那便无事,想你君墨邪的身手,这世上还没有几人可近你身,吃饭吃饭,都入座,唉?没有酒?玄煞你去寻些来,不然多可惜了我这一桌子的鸡鸭鱼肉……”
凌渊活跃着气氛,玄煞也是无话照办
众人相继落座,席间亦共同举杯,预祝诸事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