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三人刚到一处宫墙,离歌转头看向玉笙烟,见他眉头紧皱,双手颤抖的紧握成拳,离歌轻轻拉着他,迫使他恢复理智
“别担心,有我们呢……”
离歌开口安慰,之后凌渊同玉笙烟分别于两侧,架起她,纵身一跃,三人便入了宫墙,轻轻落下,因是黑夜,三人就着微弱的月色,由玉笙烟领着,七拐八拐的避开层层守卫,一盏茶的功夫便来到了承乾殿,玉笙烟顾不得其他,直接敲晕碍事的守卫同来往太监,推门而入
“是谁?”三人吓得崔公公小声呼救
“公公是我,陛下如何?”
“王爷,原来是王爷,是老奴没有照顾好陛下,陛下他……”崔公公愧疚的跪在地上
“他怎么了?”玉笙烟焦急的拉着他
“陛下薨了……”
“什么?”玉笙烟推开崔公公,踉跄的向殿内卧房奔去,离歌同凌渊紧随其后,玉笙烟掀开厚重的帘子,三人所见的,便是一脸安详且仪容较好的,静静的躺在床上的东凉陛下
此时的玉笙烟愣在原地,心绪难平,而冷静的离歌看了眼身后的凌渊,示意,凌渊快步上前查探,只用了片刻,便朝二人方向摇摇头
“王爷,陛下却是已经去了,你放心,陛下吃了平日里他最爱吃的,还难得的喝了一碗白粥,只不过王爷同陛下皆中意的梅花醉,陛下没喝到,怪老奴了,老奴想着那酒凉的最为爽口,遂耽搁了些时辰,不想回来之时,陛下……怪老奴,陛下就想喝口酒,老奴都不曾办到……”崔公公说到最后老泪纵横
“崔公公,不怪你,陛下可以走的如此体面,亦是你得功劳,玉笙烟在此谢过……”说着玉笙烟就要向崔公公行礼,吓得崔公公立马托住
“王爷,王爷老奴当不起啊,老奴当不起……”
“多谢……”
崔公公摇头
“这是陛下叫老奴定要亲手交给王爷的……”崔公公小心翼翼的将之前那个盒子自怀中掏出,递到玉笙烟手中,玉笙烟颤抖的打开
“是玉玺同兵符……”一旁的离歌看清
“太好了有了这两样,应会省去许多麻烦……”凌渊有些激动,而玉笙烟则是拿起里边的书信,将盒子交给了离歌
“哥,望善待亲人……”
不想信中只有六个字,可这短短的六个字玉笙烟却是懂了,他这个傻弟弟,仍旧如此善良,玉笙烟来到床前,坐下,拉住那有些冰凉,又似有余温的手,就像小时候那样
“你放心,九哥明白,可那害你之人,不配是我们的亲人,哥断不能放过……”
“凌渊,烦请带着兵符出宫,交给戚将军,有了它可以调动城中所有官兵,见它如见陛下,有了它应不伤一兵一卒,便拿下这皇城太后党羽……”玉笙烟将兵符交给凌渊
“好,我这便去……”凌渊看了眼离歌
“小心……”
“嗯,不要冲动,待我同君墨邪入宫后,你再做你想做的……”凌渊嘱咐
“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嗯……”凌渊不再耽搁
“王爷,这是诏书……”崔公公不知何时,又取来了诏书,玉笙烟接过,并未马上打开
“王爷,您不打开看看?”玉笙烟摇头,依旧看着床上的陛下,将诏书递给了离歌,离歌接过打开,粗略的看了一眼
“这是禅位诏书,你弟弟立你为新帝,承席他的皇位……”离歌开口述说上边重要内容
“老奴,参见陛下……”崔公公没有一丝惊讶,作势便跪下俯身行礼
“崔公公不必如此……”
“不不不,老奴万不能坏了规矩,眼下亦只有王爷可承此大任……”
玉笙烟如今心里有些复杂,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是个好皇帝,甚至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做这个皇帝,一旁的离歌看出了他的矛盾
“你可以的……”离歌拍拍他的肩膀,玉笙烟转头看向她
“人这一辈子,会做很多种选择,不论结果如何,无愧于心便好,我相信你,会是一个好皇帝的……”
这边凌渊带着兵符,一路小心的出了宫,于宫门处,只见他们的人由戚将军带领,已经同太后的人打了起来,君墨邪等人也在其中,凌渊迅速加入,并来到君墨邪跟前
“你怎么来了,离歌人呢……”周围的人见顺势以二人为圆心,将其团团围住,凌渊同君墨邪一脚一个得踢飞
“放心,离歌无碍,我是来送兵符的……”二人一会分开,一会儿靠近
“兵符?”
“戚将军再何处?”
“那……”君墨邪指引,凌渊看清后,纵身一跃,途中亦放倒了几人,迅速来到戚将军跟前
“将军,兵符……”戚将军先是一愣,后眼神瞬间清明,高举兵符
“兵符在此,都给本将军住手……”军人特有的嘹亮且威慑力,迫使着交战的两方,停下手中挥舞的刀剑,之后,戚将军依旧高举兵符,来到正对宫门之处高喊
“耶鲁凉,兵符在此,尔等还不速速打开宫门……”
城楼上的耶鲁凉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去,派人去询问太后……”于他吩咐身边人的同时,君墨邪终忆起这耶鲁凉是何许人也,心中瞬间怒气冲天,随手拿起弓箭手的长弓,瞄准,将弓拉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