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渊一路跑死了两匹马,火急火燎的于快到晌午方到了北苍京城,又一路寻的二人特有记号,找到君墨邪栖身之地,凌渊看了眼守在门外的玄煞,迫切追问
“不,不是主子……”
玄煞还没说完,凌渊便推门而入,可待他看清躺在床上昏睡的那人之时,心揪着的,疼了一下,快步来到床前,为其把脉
“云裳?别怕,我来了……”一旁的君墨邪身上,也有些许血腥,凌渊本能的察觉到了,把脉的同时,抬眼看着君墨邪,观察之余,好似在质问他,韩云裳为何会躺在这里,昏迷不醒
凌渊细细把脉,时而皱眉时而舒展,仔细反复的斟酌,终明了病症,当下便写下方子,给了玄煞,嘱咐其速去速回,自怀中掏出一枚丹药,为昏迷的云裳服下,之后检查肩膀处的外伤,顾不得男女有别,换了他带来的药,处理妥当,为云裳盖好被子,心下安稳,拉着君墨邪来到外间,强制性的,开始检查君墨邪身上的伤口
“到底怎么回事?云裳肩上的箭伤应是有毒,方才我诊脉,好似其体内仍有余毒,才会高烧不退,至今昏迷不醒,我为她服下了解毒丹,应该再服些汤药,调养些时日,便可痊愈,还有你,为何也会受伤,这都多久了,伤口竟然未处理,究竟是何人伤的你们,还有云裳不是回去了嘛?你倒是跟我说说啊,我都急死了……”
凌渊利落的为君墨邪处理清洗伤口,越看越揪心,之后立马着手未其包扎,不忘质问好似丝毫感觉不到疼痛,面无表情的君墨邪
“云裳是为了救我,太子临时接到任务,命我等,于昨夜八月十五的夜里,于城中保护私访出游的陛下同毓贵妃,开始一切都很顺利,亦不曾造成任何混乱,不想于回宫的路上,遭到了大批人马的围堵暗杀,我等誓死抗敌,终得以将其制服,我们亦是损失惨重,所剩无几,毓贵妃更是受到惊吓,随行的宫人几乎一个不剩,陛下震怒,罚太子禁足思过,云裳为了救我,替我挡下了要害一箭,至于她为何没有回去,目前无从得知……”君墨邪着重讲述
“可有怀疑对象?”凌渊面色凝重,光听他的口述,便可以想象当时有多惨烈
“不曾,唯一的活口,自尽……”君墨邪摇头
“夜王的人?”凌渊首先怀疑的便是他,君墨邪未开口,心中思虑
“可是他的母妃当时不是同陛下一道嘛?若当真是他,难道他连自己母妃的安危皆不顾及?”凌渊已为君墨邪处理好了伤口,坐在其身侧,不忘推翻自己方才的臆断,君墨邪依旧未开口
“你倒是说话啊?”凌渊焦急
“那箭竟是出自兵部制造司,而那箭上的毒,却出自东凉……”君墨邪清冷开口
“东凉?怎么可能,我们不是刚刚为东凉解了宫乱嘛?况且如今的东凉陛下,我们还算相识,他怎会恩将仇报,忘恩负义?”
“那这背后之人,整件事的始作俑者,怕是对着太子而来……”君墨邪得出结论
“如今的太子妃,亦是东凉公主……”凌渊似也想明
“凌渊,接下来怕是没有安稳日子了……”
“只盼云裳早日康复,速速送她回去……”二人四目相对,眼神坚定
太子宫中
被陛下处罚禁足数日的皇甫临川,眼下倒是闲了下来,没有了往日堆积如山的折子,没有了大事小事都来询他的官员,如今乐得自在,没事儿不是练练字,就是看看书
“殿下,今日君公子入宫了,派人送来了消息……”小德子传着话
“他来做什么?如今我被父皇禁足,他还敢来见我?告诉那人叫他回吧……”
“君公子说了,若是殿下不能与之相见,便将这字条交给殿下……”小德子上前,将手心的字条递给了皇甫临川
“无借箭,无东风……”皇甫临川看着只有六个字,脑中飞快的思索其中深意,这时小德子已经出了屋子,留皇甫临川一人
“无借箭?杀手是我们北苍的人?无东风?亦不曾同他国有所关联?那会是何人?”皇甫临川当然也想到了那人,可是当时他母妃也在场,他难道连他的母妃亦豁的出去?
可这整件事显然是针对他的,皇甫临川感觉他的头顶正有一张巨大的网,正在一点一点的收紧,今后的每一个夜晚,怕是都不得安睡了……
几近一月有余,皇甫临川也已解了禁足,君墨邪等人仍旧多方调查无果,只有那兵部制造司的箭头,同出自东凉的毒,可那毒却也得以证实,人人可得,恐只是为了扯上太子妃,构陷太子,又因只有那一只箭,有毒的也只有那一只,至于那出自兵部制造司,兵部尚书之女又是太子侧妃,一桩桩一件件,皆是冲着太子而来,想那箭原本是为了伤陛下,不想意外被君墨邪的师妹所中,遂此事便由君墨邪提议,将其压下,不曾上报北苍陛下,只说至今调查无果,当然,太子同君墨邪又是免不了一顿斥责
而此时被怀疑对象,这几日,日日陪着将要临盆的楚侧妃,嘘寒问暖,众人心中皆是认为,这夜王殿下当真是无比期待,楚侧妃的这个孩子的降生,楚倾舞也十分享受旁人羡慕的目光
可是她这样的日子,也因为她即将临盆,皇甫临夜名为安抚其情绪,特同陛下请旨,欲接来她的姐妹入宫陪伴,而被打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