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奴婢马上便去……”春草看着楚倾舞的神情,片刻不敢耽搁,立马起身去拿了银票
“还有,那件绛紫的衣服,连带着那日穿的里衣,一并带回来……”
“小姐,可是殿下若问起……”
“对,这样太突兀了,算了,叫那浆洗的宫女,将那件衣服修补好,之后,一如往常那般,连同其他衣物一同送回,且不可叫殿下知晓,我们听闻此事……”楚倾舞将一切安排妥当
“是,小姐放心,奴婢明白……”
“行了,去办吧……”
春草点头应下,看着楚倾舞似无大碍,揣好银票,便转身就走,心中想着小姐实在不易,若当真是六小姐所为,眼下,小姐这是再为六小姐断后啊,可殿下为何会同六小姐起冲突?导致六小姐会有如此举动,难不成殿下……春草为自己的猜想而震惊,连带着停下了脚步
“怎么?还有何事?”楚倾舞看着转过身的春草
“小姐,殿下他……”春草欲言又止,她实在是难以说出心中的猜想,只能心疼的看着自家小姐
“你莫要胡乱猜测,这一切皆是我得猜想,就算是日后殿下收了离歌,亦是我们楚府的荣耀……”
楚倾舞反倒安慰起春草,这叫春草更为心疼,虽然诸如此事,稀疏平常,可她就是心疼她的小姐,可又一想若是真的是六小姐伤了殿下,那便说明,六小姐不愿委身于殿下,再者,六小姐还有婚约在身,除却殿下的身份,那冷公子不论人品相貌,皆是不错,六小姐定是不喜殿下的,对,定是不喜殿下的,想至此,春草心中稍微好受些
“对,六小姐定不会同殿下有什么的……”
“行了,快去吧,若是晚了,便有多一人知晓的风险……”楚倾舞恢复软语轻声
“……嗯……”春草离开后,屋里就剩下楚倾舞一人
“楚离歌,你当真是阴魂不散……”楚倾舞强忍着怒火,且未制造出其他声响,怕被外边的人听见,可她又不甘心,细想一番,为何她的一切,皆要同她楚离歌扯上关系,不行,她断不能叫她好过,一个计划,正在楚倾舞的脑中生根发芽……
宫中的日子,又看似平静的过了几日,眼瞅着再有十日左右,就到了太医算好的,楚倾舞生产日子了,而巧的是,皇甫临夜的生辰就在这之前,原本是不打算办的,可耐不住楚倾舞的温声细语,终是促成了于府中宴请众人,为皇甫临夜庆生,当然一应事宜,皆由正妃若雪操持
于是农历冬月初五这日入夜,整个夜王府皆是张灯结彩,一片喜色,宫人们一个个忙碌的身影,穿梭于席间,上门的宾客更是络绎不绝,当然,不乏皇室贵胄
不过太子到是未到,说是公务实在是太忙,脱不开身,当然太子刚刚解了禁足,如今事多亦是可以理解,众人心照不宣,虽然太子未到,但太子妃瑶姬,同侧妃飞絮却是都来了,相继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待菜上齐后,这宴会算是开始了,当然少不了歌舞助兴,看着舞姬妙曼的身段,听着丝竹动听的音律,大臣们一个个推杯换盏,皆很是欢喜
上首的毓贵妃,看到如此场面倒是一脸的开心,一扫被行刺的忧容,再看看坐在她下首的楚倾舞,虽心中不喜她商贾的身份,但她却坏了她的皇孙,这可是皇室这么多年,第一个皇嗣,她怎能不重视,怎会不高兴
而相较于这边宴会的热闹,离歌这边,倒是冷冷清清
“离歌,收拾收拾,我们还是去吧,毕竟倾舞是夜王侧妃,我们又是她的妹妹,如今这种场合,若是不去,会被人说没有礼数的……”妙诗从早上便开始,劝说着不愿去的离歌
“四姐,我当真是不愿凑这个热闹,不然你一人前去?”离歌放下手中的书,看着苦口婆心许久的楚妙诗
“不行,你必须去……”妙诗绝不妥协,她认为,礼数很重要,虽说宴会人很多,去或不去,根本不会有人在意,可是她却说什么也不行
“离歌,你就去吧……”离歌拗不过她,最后只好妥协
“罢了,罢了……”
“青黛,还不快来,给你家小姐梳洗穿衣……”妙诗总算高兴了,就这样,姐妹二人到场之时,众人已是酒过三巡,为了不打扰,二人选择坐在角落,可她二人的出现,并没有逃过有心人的眼睛……
坐定后的离歌,并没有东瞅西看,对于这场宴席谁来了谁未来,她并不关心,百无聊赖的吃了几口菜,喝了一杯酒,实在觉得没意思,看了眼身后的京墨,二人会意,京墨向前一步,为离歌稍微遮挡,便不被妙诗察觉的离开了宴席,出来后的离歌一脸的轻松,却又不可立马回梅园中的如故……
“小姐,我们去那边走走吧……”跟在后边青黛模样的陨星,提议去人少的假山
“嗯,好……”想着安静,离歌应下,当真是越往假山处走越是人少,而走着走着,她便瞧见一人影,越是走近,此人的轮廓越是清晰,应该是他,离歌心中有些欢喜
“小姐,您去吧,奴婢在这儿守着……”离歌回头看了眼青黛模样的陨星,见她意味深长的笑着,离歌心中明了,离歌继续向前靠近那人,而那人亦转过身,离歌看清后,站在原地,就那样看着他,心中想着,他定是借太子的关系来的这里,可是……
“别担心,一切有我……”君墨邪先开口,依旧是叫离歌心安的话语,这世间,总是有一个人,不论做什么,皆可叫你莫名心安,一脸浅笑的君墨邪,一步一步的向着离歌靠近……
而二人不知的是,正有一张网,在慢慢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