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妙诗见到皇甫临夜,直接跪到了地上,因她一度认为,若不是她执意要离歌出席,离歌许不会被此事牵扯,再有,她始终不相信离歌会害三姐姐
“楚四小姐此举是为何?”上首的皇甫临夜,一副十分不解的样子
“夜王殿下,民女相信,离歌并没有伤害三姐姐同小世子之心……”楚妙诗是愧疚的,离歌的这场无妄之灾,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她当初的软磨硬泡,所以,她必须做点什么,哪怕是可能伤害到她们的三姐
“哦?那依你的意思,本王的侧妃冤枉了你们的六妹?本王的母妃毓贵妃,亦是不分青红皂白?”皇甫临夜不带任何情绪,冷冰冰的质问跪在地上的妙诗
“恳请夜王殿下,查清此事,若是其中当真有何误会,断不能叫真正做了错事的人,逍遥法外,亦是为侧妃讨个说法,毕竟,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是我们的三姐,再者我们本是姐妹,同根同源,并没有相互伤害的道理,然,离歌亦不是这种人……”楚妙诗全程低着头,一鼓作气的说完她想要说的
“哼,她不是哪种人?”皇甫临夜突然的冷笑
“离歌,与人清冷,但不凉薄……”
“凉薄?形容的倒是贴切……”皇甫临夜似无厘头,可他心知肚明,离歌对他就是凉薄,似自嘲的轻哼,地上的妙诗依旧低着头,也不再开口
“行了,你先回吧,此事本王会查清的……”皇甫临夜好似有了彻查此事的理由,应下妙诗的请求
“谢夜王殿下,妙诗告退……”得了应允,妙诗心中的大石,终是落了地,有时间想清楚,是否将此事知会家里人,毕竟同六妹有婚约的冷家,于宫中多有来往,许会有些法子……
黑夜降临刑部大牢,来了一人,是离歌不曾想到的
“她可吃了晚饭?”那人于暗处,默默的看着离歌那件牢房
“回,殿下,早饭跟午饭皆没吃,不过方才您吩咐准备的晚饭,她倒是吃了……”狱卒恭敬的回着话
“行了,叫其他人都退下吧,把她安排到独立的一间……”
“是,小人这便去办……”
就这样,离歌莫名其妙的,被带到了一个环境相对好的单间,最主要的是左右无人,且有一张像样的床,上边还有被褥,想着今晚应该不会太冷了,也许还能睡上一觉,离歌特意瞅了一眼桌子上的那盏油灯,里边装的满满的灯油,这下她更心安了,大方坐到床板上的同时,猜想着,安排这一切的是谁,可又不能确定,又想今晚的菜,虽只有一个,但当真是她爱吃的,难不成真的是君墨邪?离歌不敢断定,不想方才领她来的狱卒,离开时并未锁门,离歌瞧见后,眼神定定的看着门口,这是有人要来看她?心中不免有些期待
果不其然,不多时,便传来一串沉稳的脚步声,只是看清来人后,她没有想到,会是他……
“怎么?你期望的是谁?”
说话之人不是皇甫临夜,还有谁,看着除了霎那间的眉头微皱,似一副不可思议,再没有其他表情的离歌
“哼,对本王,你就不能有些其他表情?”皇甫临夜看着有些狼狈,白色衣裙满是血迹,但仍旧叫人移不开眼的离歌
“拿套女子衣裙来,藕色……”
皇甫临夜对着空气,自顾自的说着,至于颜色,他特意的,只因想看看,除了这一系列的素色,她穿其他颜色,想来也应是好看的,于暗处,有人听命照办
“不必了,我身上的挺好……”
离歌想也不想的拒绝,而皇甫临夜并未理会,直接坐到了看着就不是很牢固的,窄窄的长凳上,活动时,挥动的衣袖,差点没把那盏油灯扑灭,离歌的心不由得一颤,毕竟她不知道,她要被关在这里多久,而那盏油灯于她很重要,二人先是惯有的沉默,一人坐在凳子上,一人坐在床上
“你三姐姐今日近晌午,生了,是个世子……”皇甫临夜默默开口
“恭喜殿下,得偿所愿……”之后又是相继无言
“我来,你就没什么想说的?”皇甫临夜竟然自称‘我’,离歌抬眼看着他,一身墨色蟒袍,一如既往的英俊潇洒
“说什么?求夜王殿下救我出去?夜王殿下的侧妃,也是我的三姐姐,此刻怕是并不希望,我可以全须全尾的出这牢房吧……”
离歌大胆的说出心中猜测,想着若不是皇甫临夜查到了什么,他亦不会来此,同她迂回,不过这短短一日,就算查到什么,也只是蛛丝马迹吧,再者,她想自皇甫临夜这儿打探一下,此事是否当真同楚倾舞有关
“不是你将倾舞推倒,险些一尸两命,本王差点无缘见到那未出世的孩子,本王的侧妃,亦是你的三姐姐,她为何不希望你平安?难道不是你在伤害她嘛?”皇甫临夜神情,并没有说出的这些话这般气愤
“那夜王殿下,今夜前来,可是要处决了我?来替夜王的侧妃讨公道?”离歌依旧那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这项技能,向来是她的强项
“她可是你的三姐姐……”
“可她也说出了那意有所指的话,亲手将我送来了这里,在她心知肚明我并没有推她,反而是在救她的前提下,三姐姐?如今身份只是你夜王的侧妃吧……”离歌实话实说
“如今,她不仅仅是我这个夜王的侧妃,还是这宫中唯一的皇嗣的母妃,即便她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亦不会有何……”皇甫临夜说的似有些无奈
“夜王竟然相信我说的?还是说夜王找到了我被诬陷的证据?”离歌反问
“什么?你方才是在试探?试探本王是否当真查到了什么?且同侧妃有关?”皇甫临夜脸色有些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