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会我们的人,时刻留意夜王府的消息,想她们此行,该是住在夜王的府上……”
“是,属下这就去办……”
君墨邪对于离歌入京,心中喜忧参半,眼下陛下遇刺一事,至今不曾有何实质性的证据,而那毓贵妃因受了惊吓,对外一直宣称身体不适,陛下见此,便就此事,一直对太子皇甫临川施压,而君墨邪这几日也是时常被召进宫中问话
这边,韩云裳虽同月落一道回来了,但整日阴阳怪气,还时常对着君墨邪,说些乱七八糟的话,扰的君墨邪很是上火,幸得凌渊时不时的从旁为其解围,如今这离歌又入了京,眼瞅着就要入那莫测的夜王府了,于君墨邪,所思之事又多了一件
太子宫中
“太子妃,世子爷信中都说了什么?”瑶姬身边的婢女楼羽,看着自方才看了信,便一直愣神的自己主子
“没什么,哥哥信中说母妃同父王身体康健,且府中一切皆好,叫我们无需挂念……”
瑶姬收起信件,拿过一旁的烛台,眼看着信在烛火中成为灰烬
信中,不仅仅是同她报平安,她的哥哥还告知她,此次东凉的内乱,幸得北苍太子皇甫临川的助力,才得以短时间内平定,叫她日后定要同太子琴瑟和鸣,早日诞下子嗣,有朝一日,于他东凉也是好处诸多……
瑶姬心中思虑,如今她同太子的关系,勉强可以说的上是相敬如宾,若不是因她的身份,怕是理都不会理她吧,又哪来的什么诸多好处?就连新婚那夜,也是因此,而再看那夜王的楚侧妃,商贾出身,不仅嫁于那人,眼瞅着就要诞下皇嗣了,想她堂堂一国公主,如今同那冷宫妃一般无二,哼,真是可笑……
“哼哼……”瑶姬莫名的冷笑
“太子妃,您这是怎么了?世子爷不是没说什么吗?”楼羽有些担忧,神色如此不对的瑶姬
“收拾一下,我们去见太子……”不行,她不甘心,也不能甘心
“啊?如今都这般晚了,我们无召擅自去见太子爷,会不会……何况若是太子宿在侧妃处?”楼羽看着已然自己换衣的太子妃,赶忙上前帮忙
“他不会的……”瑶姬不知为何,坚信那人不会宿在旁处,那侧妃更是不可能,她既已想明,一切皆成定数,不愿再如此混下去,便不能再坐以待毙,如今正好借着她兄长的来信,她不相信,她同东凉的联系,于他,一点不知……
“太子殿下,瑶姬求见……”
来到殿外的瑶姬,看着殿内隐隐的烛光,她知道她猜对了,同样是那般骄傲的人,又怎会宿在那只知道娇纵蛮横的侧妃处,于是干脆大胆的自报,此举亦是惊了她身旁的楼羽
不多时,殿内便出来人了,来人是之前那个叫小德子的小公公,依旧对她有礼,瑶姬亦同他点头
“太子妃,里边请……”小德子俯身示意,瑶姬上前走了进去,而她身后的楼羽,却被小德子拦住,对其略有深意的摇头,楼羽也不是那糊涂之人,同小德子一道关上门,二人一左一右的守在门外
“太子殿下,瑶姬给您请安……”躺在软榻上假寐的皇甫临川,并没有因她的到来而睁眼,瑶姬就那般跪在地上,如那日一般无二,直至瑶姬被殿内的熏香,夹杂着炭火的温热,熏的有些昏昏欲睡,耳边方传来那人的声音
“收到东凉的好消息了?”低沉富有磁性的男音,瑶姬未抬头
“是……”明人不说暗话,瑶姬大方承认
“这个时候前来?是特意为了感激本殿下?”皇甫临川慵懒的坐起身
“……是……”瑶姬略有停顿,却仍旧壮着胆子应下,亦不敢抬头
“哼,几日不见,胆子到是大了,那为何不敢抬起头……”听了他的话,瑶姬挣扎片刻,便大胆抬起头,赤裸裸的,直接打量着面前之人,只见太子只穿了一件单衣,许因方才起身,一部分胸膛裸露在外,配上他较好的容颜,愣是不逊色那夜王,难怪,他们本就是兄弟,之前她怎会觉得那人比面前之人更好看?
而她神情的变化亦是被皇甫临川瞧了去,他的这个太子妃,本就是单纯性子,观察的这些时日,不曾有什么坏心思,也不曾因小事苛责宫人,同东凉的书信往来,也仅限于她的兄长,想来定是被家中娇养的……
“瑶姬,谢太子殿下,搭救东凉于水火……”瑶姬回神,再次说明来意
“哼,起来吧,巧了,今夜无人伺候本太子,便由你来吧……”
话一出,二人皆是一愣,瑶姬亦不曾拒绝
自新婚那夜,二人再无任何,如今不免有些尴尬,可二人亦明了彼此的身份,不论如何看,皆可成为彼此日后的助力,如今又似达成共识,那为何还要避过捷径?
瑶姬亦是心下了然,她,身为东凉的公主,便要坐稳了,这北苍太子妃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