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离歌看着他,果然,他根本不在乎有孕的三姐姐,竟然在她即将临盆之时,仍觊觎她的亲妹妹,如今更是同她直接明了,皇甫临夜看着表情不断变化的离歌,心中好似稍稍好受了些
“本王可是皇甫临夜,没有本王做不出的事儿……”皇甫临夜靠近离歌,惊得离歌身子向后,同其保持距离
“哼,那我们大可试试……”
离歌不知何时将头上的簪子拿在手中,此时正抵着皇甫临夜的胸膛,若是再稍一用力,离歌就会伤到他,可离歌迟疑了,她不能因为这个人,断送自己的一切,况且不值得,可不想,皇甫临夜明知如此,还一味的靠前,而离歌此时亦退无可退,紧紧的贴在椅背上,二人就这般诡异的姿势僵持着,四目相对
皇甫临夜看着眼神中,没有一丝一丝异样心绪瞪着他的离歌,很是无奈,果然她对他没有任何期许,亦不曾有他所期待的情绪,除了那微皱的眉头,她厌恶他?想到此,皇甫临夜缓缓的起身,不曾理会被扎破的胸膛
“罢了……”紧接着又是一口酒
而得了自由的离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直接依靠在椅背上,似有了些许安全感,方松了一口气,说实话,方才离歌真的有些怕了,怕他真的用强,且二人方才唇舌对峙时,从头至尾皆是强撑着
“你说这梅花和别的花不一样,其它的花都是怕困难,它遇到困难却从不低头,而是选择勇敢的去战胜困难,且命硬?”皇甫临夜收起方才的怒火,默默的,重复着离歌先前所说
“确实是命硬……”离歌好似说给自己听,又好似在回复他,但相同的是,二人皆是意有所指
且心中皆是明了,他们这些生在皇室之中,有哪一个不是在生死边缘摸爬滚打,数十年之久,可又乐此不疲,因为那个位置极具诱惑力,离歌又回想起,初见君墨邪时,那一身的新旧伤痕,如今知晓他的身份,所谋之事,同这傲雪红梅的性子到亦是相似
“你放心,本王会护佑你三姐姐母子……”皇甫临夜突然开口,打断离歌思绪
“我知道……”离歌心中明了,三姐姐腹中的若是个皇子,于她二人,皆是助力
“你安心住着,看着本王,是如何命硬的活下去……”
皇甫临夜说完,不待离歌说什么就离开了,消失于夜色,若不是地上的那个他的酒坛,同离歌手中那有些湿润的发簪,好似从不曾出现过
而离歌脑中却在回想着他方才的话,什么意思?难道他当真要有所行动?不论最后成功与否,那三姐姐皆会随其置身险地,如祖母所言,覆巢之下无完卵?不行,她既已察觉,便不能无所作为,任其发展,她答应祖母要护住楚家,要早早打算,想明后,离歌起身,快步回屋上楼
“不能等了,找机会送出消息……”离歌看着青黛模样的陨星,小声且郑重的说着
“小姐,可是要有事情发生……”同样守在一旁的京墨担忧的来到离歌跟前
“眼下还不确定,是否会如我心中所料,不过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定要万分小心,剩下的只能等待我的猜想,被时间证实了……”
离歌又看了眼陨星,二人眼神意会,陨星点头,算是达成共识
离歌本不愿参与,宫中这些历来一成不变的争斗,可介于君墨邪同太子皇甫临川的关系,且她认为相较于皇甫临夜,太子皇甫临川更像是个好人,再者她当真不想有以死明志那天……
接下来的几日,离歌同妙诗依旧没事儿便去陪着楚倾舞,散步唠家常,因楚倾舞想吃宫外飘香居前些日新出的糕点,特允青黛陪同春草一道,出去采买,而正好借此机会,带出消息……
“主子,陨星送来的消息……”玄枭虽回到君墨邪身边,但仍时刻关注着离歌她们
“离歌可是有了危险?”凌渊不免有些担忧,看着正在看字条的君墨邪,而一旁的韩云裳听闻是楚离歌的消息,一脸的不屑
“皇甫临夜恐于其侧妃楚倾舞生产之后,将有行动,玄煞速速派人去查,近日皇甫临夜,可同何人来往密切,任何蛛丝马迹都不可放过……”君墨邪将纸条递给凌渊
“是,属下这便去办……”玄煞不曾迟疑,立马出了屋子
“得麟儿,夜难安……”凌渊念着字条上仅有的六个字,反复推敲
“离歌怎会有如此猜想?皇甫临夜可是同她说了什么?不对呀,宫中我们的人不是说,这些日子皇甫临夜几乎没回夜王府,难道,皇甫临夜私下见了离歌?那他为何会同离歌说这些……”凌渊不解
“就是,一介女流,懂什么,又能有什么危险……”韩云裳不服气
“云裳,莫要胡说……”凌渊看了眼一旁说风凉话的韩云裳
“亦只是她的猜测,还需要我们的证实……”
君墨邪冷冷的说着,不曾理会韩云裳,这些日子幸有凌渊从中斡旋,不然,他们这个小师妹,还不一定会如何耍大小姐脾气,惹出一些什么乱子来,届时,定会扰得君墨邪,一个头两个大
而眼下,离歌又被困在宫中夜王府,近况处境都无法第一时间知晓,而他如今又是诸事缠身,分身乏术,眼下,君墨邪只盼离歌可与之斡旋,小心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