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叫奶娘来,你陪我去夜王那走走吧……”楚倾舞是想去看看,皇甫临夜是否真的厌倦了她
“哦,好……”春草心知如今正是月子,实在不易走动,但却不敢忤逆楚倾舞的明令
“继续留意,除了楚离歌,连同出现在牢房的韩云裳,她的身份亦是不容小觑,竟然为了君墨邪迁怒于楚离歌,还有那君墨邪,派人给我查,他的身份定不只是太子的谋士那么简单……”
“是,属下告退……”
“哼,楚离歌你竟然放着本王,心怡那君墨邪,还真是叫本王有些失望……”独自一人的皇甫临夜心中不甘,莫名的怒火骤起,自那紧握着的拳头,手背暴起的青筋便可知
门口穿着厚厚的衣裙,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楚倾舞听得一二,原来楚离歌真的不会委身皇甫临夜,不论皇甫临夜如何执意,对此,她心中的大石算是可以放下了,可又在想着,那她之前的谋略,是否真的是多余?如今离歌更是身陷牢狱,而她们可是姐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断不能因为入狱的离歌,为她同孩子的前程添上污点,至于那有些耳熟的‘君墨邪’,楚倾舞选择无视,眼下可是还有更重要的事,楚倾舞刚挪一步
“谁?”屋内便传来皇甫临夜冰冷的声音
“殿下,是臣妾……”楚倾舞稍作镇定,满面笑颜的推门而入
“是你,这么冷的天,你又是在月子里,无事便不要来回走动,本王抽空会去看望世子的……”皇甫临夜看清来人,仍旧警惕,想着不知她来了多久,是否听去了什么
“无事,倾舞穿的很多,且有软轿一路,方到门外,便被殿下察觉,所以不曾受凉,劳殿下费心……”
“嗯,所为何事而来……”皇甫临夜如今越发的不愿同其多费口舌
“还是倾舞那六妹妹,离歌的事,求殿下从中斡旋,救离歌早日出了那刑部大牢,倾舞听闻,那牢房阴冷潮湿,又是冬日,离歌一个弱女子,定是受不了的,都怪倾舞,慌乱之际,许错怪了离歌,母妃才会……”
说着说着楚倾舞竟哭了起来,声泪俱下,皇甫临夜看着心中有些不耐烦,却又不得发作,不得不将其拥入怀中,轻声安慰
“好了,好了,不怪你,当时你亦是心系腹中孩儿,一时慌乱,难得你姐妹情深,本王会去同父皇母妃求情的,应该不会有事……”
“倾舞多谢殿下……”好似得到了想要的承诺,楚倾舞渐渐收起哀伤
“行了,回去吧,入夜天气更凉,注意自己的身子……”
“嗯,倾舞不打扰殿下了……”
皇甫临夜又命人取了暖手炉,又将自己那厚厚的斗篷亲自为楚倾舞穿上
“回吧……”眼中不识真假的深情,于楚倾舞很是受用,此行更是一举多得,便满心欢喜的俯礼离开
离歌不明不白入狱的第六日,也就是冬月十一,早早的传令宫人便来了这刑部大牢
“陛下手谕,乐安城主接旨……”
“楚离歌接旨……”离歌虽有一时间的愣神,但立马清醒,心中想着,这君墨邪当真说到做到,今日便是他说好的第三日
“于乐安城主楚离歌谋害皇嗣一事,经调查并非属实,此事诸多细节,如今亦已查明,赦乐安城主即日,无罪释放……”传令宫人特有的音调宣读了陛下手谕
“谢陛下圣明……”离歌磕头接旨
“城主快快起来吧,陛下说了此事于城主实乃无妄之灾,由夜王殿下连同夜王侧妃出面求情,特于京中赐城主一座宅子,以示安抚,日后城主入京后便可住在那里……”
“离歌谢陛下赏赐……”离歌虽诧异,但亦知无法拒绝
“行了,城主,随咱家一道吧”
“劳烦公公……”
就这样,离歌总算是出了这刑部大牢,连带着皇甫临夜送的那套衣裙,还有她自己的那沾满血迹的
“城主,这牢中的东西,晦气,不妨扔了……”
前路的传令宫人,看着离歌的包裹,似善解人意的开口,离歌正愁那皇甫临夜送的东西如何处理,不想眼前的公公给了妙计,离歌立马扔到刑部大牢门口的废物桶中
“多谢公公提点……”
“……嗯……”
那公公见离歌如此给面子,面上挂上笑容,很是得意的一路带着离歌,不想未走多远,便见到了迎面而来的楚离殇,原来这几日他一直时不时的在附近徘徊,只盼哪日离歌可出这大牢……
“……离歌……”
离殇见到离歌,除了容颜略显憔悴,到是不曾有其他,心下稍有安稳,离歌则是诧异他怎会在此出现,二人对视
“既然城主遇到熟人,咱家便不做打扰,这是那宅子的地址,劳烦城主自行前往……”那公公亦是明白人,说罢便转身离开
“恭送公公……”离歌同离殇礼貌俯礼
兄妹二人自知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默契的快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