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明媛这次被林明媚算计到如此地步,回去就病了三天。
三天后,仿佛变了一个人,不仅刻苦读书,还学习权谋之术,试图和林明媚一争长短。
渐渐地,也有了一些闺秀的气质。
等她终于静下心思读书的时候,就发现其实自己已经没那么恨林明媚了,反而隐隐有些许的感激,只是她自己不肯承认罢了。
兖州暂时风平浪静。
京城。
项伯卿握着兖州寄来的林明媚毁容了的书信,又听着仆人的述说,心绪都乱了。
他终于验证了自己心中所想,却依然有一种被背叛的难受。
一个是他的未婚妻,一个是他亦师亦友的师弟。
他自己成了一个无情无义拆散他们的人,这样的身份定位与他对自己的评价大相径庭。
他很想说服自己大度一些,却还是难受。
他忽然想起梅翰然讲的那个故事,里面的未婚夫竟然是他?他若是不成全他们将会留下千古骂名?
他心中嗤笑,不知道这到底是来自梅翰然的嘲讽诅咒,还是只是一个有寓意的故事。
他在自己的小院子里,思考了三天。
第三天。
梅翰然找上门来了。
他原本是来看项伯卿怎么了,可看见项伯卿的态度后,陡然间了然,项伯卿什么都知道了。
他对项伯卿深深的行了一礼,说道:“我与林明媚相识在前,她与师兄订婚在前,此事怪不得师兄,也也怪不得我们,只能说是命运弄人。”
项伯卿有些说不出的郁闷,他很想驳斥梅翰然与林明媚是私定终身,无媒苟合,他自己才是光明正大,三媒六聘的和林明媚订了亲的,合乎礼教,合情合理。
可他毕竟和梅翰然相处日久,彼此间结下了深厚的友谊,除非打算老死不相往来,不然这种话是说不出口的。
他冷冷道:“师弟说是便是吧,言辞之锋利,诡辩之奇巧,我是万万比不上师弟的,不敢在师弟面前班门弄斧。”
梅翰然知道他在生气,他平静道:“师兄,你可还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过的星宿下凡历劫的事情?你说若我有信物给你,你便愿意行个方便,成人之美?”
项伯卿冷笑道:“那不过是你弄出来的不知道什么把戏罢了,如今,你还要再玩一次把戏不成?”
梅翰然叹道:“我一个三生三世都没有渡过劫难的人,只是诚心实意的求你,哪里是玩什么把戏,只是想请请师兄成全罢了。”
他口中如此说着,躬身行了一礼,身上淡淡的星光之力散发了出去,无数的蝴蝶从四面八方飞来,飞到项伯卿的小院子,飞到房里,围着的梅翰然和项伯卿翩翩起舞。
项伯卿惊讶的倒退了一步,却被蝴蝶围住不敢再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