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些难堪的说道:“我的弟子刚才出言无状,他只是年少不懂事,多说了几句,并不是真的是非不分,你下如此重的手,伤他的眼睛,又打伤无数弟子,你如此心肠,怎么配做正派弟子?”
明媚笑了。
她凉凉道:“我常常听人说,有些人惯会拿着公正道义当做挡箭牌,我以为只是笑谈,没想到,阁下竟然是其中翘楚,我竟孤陋寡闻了。”
老者面色难看至极,他自然听出来么了明媚的讽刺,这是在讽刺他不讲道义,不公平公正,可和这妖女讲什么公平道义?
他辩解道:“你我本无冤无仇,我弟子不过是听闻了几句江湖传闻随口说的,无心之过,还望明姑娘不要挂怀,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明姑娘要怪罪我们,我也无话可说,不过,明姑娘也该看看自己是否清白干净,你若真清清白白,堂堂正正,旁人又怎么会说你?”
粉团子大怒,这老头子事到临头竟然还在辩解?他居然都不认为自己有错,实在是岂有此理。
粉团子怒骂道:“你这糟老头子坏得很,我粑粑都说了坏事是那一个冒牌货干的,你们不信还非要来这里惹是生非,你这么蛮不讲理,怪不得养出来一个出口成脏的弟子,活该被我麻麻打。”
明媚目光冷冷的看着那老者,说道:“阁下言下之意,是我错了?”
那老者面上一阵红一阵白,她他底隐隐觉得不对,不过他蛮横了一辈子,要让他自己想明白自己做的哪里错了,比登天还难。
他梗着脖子说道:“难道我说错了?哼!世上人千千万,为什么他们不说别人,偏偏说你,若你是个好的,旁人又怎么会如此?一个人要立身正,行事端,才能赢得旁人的一句赞扬,你自己做的哪里值得旁人给你一句赞扬?”
明媚说道:“很好,言之有理。”
老者意外明媚竟然赞同他,他本该高兴地,可偏偏心里却还怕得要死,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服了明媚,还是这妖女又整什么幺蛾子?
他虚弱的强硬道:“你既然觉得老夫说得有理,便放了老夫,老夫回去后,自然会禀告宗主对此事网开一面,我飞虹宗大人大量,不会与你斤斤计较。”
“如此说来,我应该感谢你?”明媚容色嘲讽,没想到世间还有这样的妙人。
那老者头皮发麻,强撑着道:“那倒不必,从此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两不相干,你半月宗的事情我们绝不会掺和,你以后如何还是要谨言慎行。”
明媚缓缓地拿出手中的鞭子,说道:“按照阁下的理论,我被人议论是因为我做错了,阁下今日被我打,也该想想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不然千千万万人中,我为何独独打你,又为何独独打你打的如此重?”
她的鞭子毫不犹豫的抽到了那老者的身上。
那老者只觉得仿佛抽到了自己骨髓上,不仅如此,他原本暗暗蓄势准备偷袭的法术也在这一瞬间似乎被打没了,他身上所有的力量仿佛一瞬间被抽走,只剩下本能的喊叫,只有来回翻滚才能减轻一点点疼痛。
明媚一下一下从容镇定的抽着,她抽的缓慢,动作看起来并不急躁。
可这鞭子落在老者的身上,却是零碎的折磨,他倒是宁愿明媚狂风急雨一般的抽他一顿,早早的结束这酷刑。
明媚又道:“阁下为人大度,不愿意与我计较,不过我与阁下不同,我这人向来不记仇,因为能当下报仇的,我立刻便报了,有仇绝不隔夜,我劝阁下也不用大度,若能找我报仇,我随时等着阁下前来。”
那老者疼的魂飞魄散,整个人处于一种魂魄快要被打的飞离了身体,但是下一刻又被身体拉回来的状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