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高寝郎这个官职便有些不同寻常,跟后世的图书馆管理员差不多,官不大却不可轻侮。
眼前这个像老农甚于官员的老头,真的是高寝郎?
老者也很无奈,从董卓之乱开始,到曹操自封丞相,朝堂给各帝陵发的俸禄就越来越少,尤其在衣带诏之后,保皇派一蹶不振,他们就像被遗忘了一般,不亲自下田估计都活不到现在。
不过,相比外面的战乱,他们还算是幸运,至少没有再出一次赤眉军。
对于高寝郎的询问,发丘中郎将没有多做解释:“高祖之事,你休要多管。你且告诉我,如何进入陵寝,觐见高祖陛下?”
高寝郎大惊:“将军,你真是奉丞相之命?丞相怎会下如此命令?这……这可是高祖之陵!”
“正是高祖之陵,丞相才命我前来!你切莫多言,只管告诉我如何进入陵寝。”
“将军,帝陵不能进啊!”
“休说废话!我再问你,陵寝如何进入?”
“将军……”
“你欺我刀剑不利乎?”
在众军士的刀剑下,老者终于放弃劝说,脸色灰暗道:“高祖陵与吕后陵几经修缮,当年赤眉军所挖通道,早被掩埋。不仅如此,为防止此事再次发生,后来又多次加固。将军问我如何进入陵墓,我只能说,不知!”
“你可是诓我?”
“不敢。”
发丘中郎将不信,连找数人,回答都是一样,之后又令军士四处搜查,依然无所得。
就在老者松口气时,发丘中郎将喊来胖子:“想要面见高祖,只能看你了。”
“没问题!”
胖子拍着胸膛道,“论打仗,我不如他人。论此事,我是祖传的吃饭手艺!丞相封我为摸金校尉,绝对是知人善任!我……”
“等等!你说你是什么职位?”老者打断他。
“摸金校尉啊。”
“什么?”
“摸金校尉。”
老者哇地一声哭出来,边哭边骂:“曹贼无道!我本以为,陈琳所作《为袁绍檄豫州》是假的,是为了污蔑他,没想到他竟真能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他是丞相,不是黄巾,怎能学赤眉?他就不怕千夫所指吗?”
发丘中郎将大怒:“休得胡言,丞相何时做过你臆想之事?他派我等前来,只为迎接高祖临凡。”
“高祖临凡?你信?高祖临凡,要摸金校尉?高祖临凡,要挖陵掘墓?呸!今日老夫拼却性命,也不能让你等厚颜无耻之徒得逞!”
说完,老头灵光一闪,又想起一件事:“好啊,我想起来了,你说自己是大汉中郎将,这个中郎将,是发丘中郎将吧?”
发丘中郎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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