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了!”
随后,锦娘平躺在一张板子上,被侍卫给抬了进来。而她的身边还放着一支箭。
群臣见此,纷纷议论开来。
安平王心情差到了极点,他怎么也没想到这锦娘身体被箭贯穿还能活下来,自己真的有点小瞧李幕然的医术了。如今锦娘站在了李幕然那一边,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可以翻盘的机会。
诸葛亮也没想到,短短数日,李幕然手中可用的牌一个比一个狠!人证物证全了,若再加上玉昭怨一个佐证,这安平王八成是要废了。
“奴叩见陛下,请恕奴伤重在身,无法行礼……”
“无妨,你可把你知道的一一说来。”
“奴遵旨,这事还是要从奴值班的那一晚开始……陈祗威逼利诱奴,奴不得已纵火烧库房,偷改誊录本……”
锦娘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全抖了出来,顿时令相当一部分朝臣闭了嘴,可跟安平王关系不错的朝臣们开始出来指责锦娘攀诬陈祗、安平王。
廷尉左监程煜第一个站出来,“陛下!此女乃是李幕然的人,自然会为了李幕然做假证攀诬安平王,臣以为她的话皆不可信。”
“臣也如此认为!陈祗乃安平王府长史,焉能做如此卑鄙下流之事。”
“此女攀诬皇亲,意图使陛下兄弟相残,其心可诛,臣恳请陛下治其罪!以彰皇室之威。”
虽然安平王的人此起彼伏,纷纷为安平王说话,可诸葛亮却高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没有为李幕然说一言一语。姜维等人见诸葛亮不说话,也跟着沉默。
诸葛亮在观察,观察他在没有自己支持下,如何应对目前的局面,是退一步,还是拿出更有利的佐证?
李幕然不慌不忙走到刚才为安平王说话的几位臣子跟前,“诚如这几位大臣们所说,锦娘身份低位,陈长史又未订婚娶妻,不可能到‘男人醉’买女人那些物件,两人也就基本上没有相识的可能。”
那几位大臣不屑地说道,“对啊!陈长史根本没有认识她的可能,怎么会指使她纵火、篡改账册呢?”
李幕然笑了,他等的就是群臣这句话,“但令人奇怪的是,锦娘却能认出来谁是陈长史!这该作何解释?陛下,臣请求陈长史和几位年龄相仿的人一同进殿,由锦娘指认!若锦娘指认不出来,我情愿认罪伏法,可若是认出来了,还请安平王给个公道。”
“准了!”
……
一炷香的功夫之后,不明就里的陈祗和几个他丝毫不熟的人走进殿里,当他看到躺在板子上的锦娘时,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后退。
“你……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李幕然笑了,陈祗说这么一句话,倒省得锦娘指认他了,并且比锦娘指认他的效果更好。
“陛下,您都看到了,听到了,倘若这陈祗不认识锦娘,又怎么会说出刚才那句话。”
安平王真想一脚把陈祗给踹死!自从这陈祗成为安平王府长史后,怎么竟给自己挖坑推自己往里跳。难不成此人真是董允送来的探子?
刘禅眉头一皱,“安平王,你还有何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