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临时巡视武昌,对众位大臣说:“以后你们要共同好好辅导太子。太子有进步,大家都有重赏,如果没有进步,众位都要受到责备。“张昭和薛综对答不上。诸葛恪说:“如今太子精明细心,出类拔萃。等到乘青篷车来到,太子聪明睿智,必然听到一就知道十,怎么能让大家无功受禄呢?“
孙权曾经问诸葛恪说:“你近来用什么方法自己娱乐,因而保养得更加肥胖润泽呢?”诸葛恪回答说:“我听说有钱的人把居室装潢得十分漂亮,有德的人因为心理平衡,身体自然无病而健康润泽,我不敢自己娱乐放纵,只是努力培养自己的美德而已。”
孙权又问他说:“你和滕胤相比,谁优谁劣?”他回答说:“在殿堂上行走风度翩翩,我不如滕胤。出谋划策,滕胤不如我。”
诸葛恪曾经献给孙权一匹马,预先在马的耳朵上割了豁口,范慎当时在座,便取笑他说:“马虽然是大的牲畜,但它也从天那里得到了灵性,现在你弄伤它的耳朵,这岂不里损害了仁德?”他回答说:“母亲对于女儿,是最为疼爱的,她给女儿在耳朵上穿孔挂珠子,对仁德有什么损害?”
太子孙登曾经嘲弄诸葛恪说:“诸葛元逊应该吃马屎。”诸葛恪说:“希望太子吃鸡蛋。”孙权说:“别人让你吃马屎,你却让人吃鸡蛋。这是为什么呢?”诸葛恪说:“因为马屎和鸡蛋是从同样的地方出来的。”孙权大笑起来。
孙权曾经问诸葛恪说:“你能不能比得上丞相?(指诸葛亮)“诸葛恪说:“我胜过他。“孙权说:“丞相受命辅佐处理政务,国家富足,刑法严明,民众安定。虽然昔日的伊尹遵循皇天的意旨,周公影响到四方极远的地方,也没有超过丞相多少,况且又是你叔叔,怎么可以说胜过他呢?“诸葛恪回答说:“事实确实如陛下您说的一样,但是如果投靠昏庸的君主,甘心为非法的君主服务,违背天命,则不如我从容地效忠清明安泰的朝廷,为天下赞扬的君主效力。“孙权又为诸葛恪说:“你能不能赶上步骘?“诸葛恪回答说:“我不如他。“又问能否比得上朱然,诸葛恪也说不如他。又问能否比得上陆逊,也回答不如他。孙权说:“你说不如这三个人,而说胜过你叔叔,这是为什么?诸葛恪说:“不敢欺骗陛下,小国虽然有君主,不如灭亡的诸侯国,所以说胜过他。“
一次宴会上,孙权看诸葛恪年龄小,叫他依次给大家斟酒。到了张昭面前,张昭不喝酒,说:“这样不符合尊敬老人的礼节吧?”孙权对诸葛恪说:“你能不能找个恰当的理由出来,让张公喝下这杯酒呢?”诸葛恪端着酒杯对张昭说:“吕太公90岁的时候,还手拿兵器指挥部队作战。现在打仗时皇上考虑到你的安全,让你在后方;聚会时考虑到你的地位,总是请你在前面,这难道不是尊敬你吗?”张昭无话可说,只好饮酒。
另一次聚会,有只白头鸟飞停在宫殿前。孙权随口问:“这是什么鸟?”诸葛恪答:“这是白头翁。”张昭年龄最大,满头白发,怀疑诸葛恪在戏弄他,说:“从来没有听过有鸟叫这个名字,如果有“白头翁”,那诸葛恪能再找出一只“白头婆”吗?”诸葛恪答:“不是所有鸟的名字都能成双成对,有种鸟叫“鹦母”,辅吴将军能再找出一只“鹦父”吗?”张昭不能回答。
关于诸葛恪是否当过丞相。《三国志》载恪为太傅、东兴战后加封荆扬州牧,督中外诸军事,未言当过丞相,而《建康实录》载东兴战后“加恪都督中外诸军事、荆扬二州牧、丞相”。且《襄阳记》载有一事,可证恪确为丞相。时值西晋大举南攻,张悌自知吴国将亡,欲斗死沙场。诸葛靓劝悌没必要自寻死路,悌对靓说“仲思,今日是我死日也。且我作儿童时,便为卿家丞相所拔,常恐不得其死,负名贤知顾。今以身徇社稷,复何遁邪?莫牵曳之如是”。悌所言靓家“丞相”,显然不是指蜀汉诸葛亮,也不是指诸葛瑾。孙吴第一位丞相是孙邵,第二位是顾雍,第三位是陆逊。瑾未任丞相,于史实昭然。因此,可以认定是指诸葛恪。
东吴孙权在位时,浙江永康县有人在大山得到一只大龟,龟说话道:“真倒霉啊,被你得到了。”那人很奇怪,打算献给吴王。半夜小船靠岸歇息,船缆拴在岸边一株大桑树上,船夫和那哥们儿在船里呼呼大睡。午夜,大桑树对龟说道:“元绪,你怎么了?”龟说道:“我被捆绑,马上要被煮了,然而恐怕烧尽南山之柴,也休想把我煮熟!”树说道:“诸葛恪博学多识,吴王要是去问他,你可就惨了!”乌龟回答道:“子明不要说了,灾难恐怕也会殃及你。”树便沉默不再说话。等到乌龟到了,孙权命令烹煮乌龟,焚烧百车薪也纹丝不动,诸葛恪说:“砍老桑树方能煮熟。”于是孙权砍伐桑树,终于煮烂。
后来烹龟,都普遍用桑木作柴薪。乡野之人见到乌龟,也都叫乌龟为“元绪”。
诸葛恪任丹阳太守,有一次他出去打猎,看见在两座山之间,有一样东西象个小孩,伸出手来想拉人。诸葛恪就让它把手伸出来,然后就拉着它的手使它离开了原来的地方。那东西一离开原来的地方就死了。
事情过后,部下问诸葛恪这是什么缘故,认为他象神一样能通达事理。诸葛格说:“这事在《白泽图》内有记载,《白泽图》说:“两座山之间,那精怪象小孩,看见人就伸出手来想拉人,它的名字叫做傒囊。拉着它离开原来的地方它就会死去。’你们不要认为我神通广大而感到奇怪,各位只是偶然没有见到这记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