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复杂的词汇都难以形容顾念青此时的心情，喜悦中透着怀疑，不可置信中又满怀希望，尤其在殷戈因这一声惊呼招式渐缓时，她终于与洛零四目相对，

“真的是你？你怎么出来的？是陶婉让你出来的！？”

“陶婉！”

如一声惊雷在所有人中间炸响，战斗被瞬间停止，殷戈抬头，看着洛零却没有说话，他也不必说话，有顾念青在，该知道的总能知道。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惊涛骇浪，至少表面上，还有人疑惑不已。

“陶婉？这名字怎么感觉有点耳熟？”糸亚嘀咕，被封黎用眼神制止，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还是听听这突然冒出的人怎么说吧。

没看南啸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嗯……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看起来有点失魂落魄，

本想与南啸商议的封黎，无奈将视线回转，正好看到一个仙气绦绦的洛零。

只见他双手后背，双手隐藏在宽大的衣袖中，视线却不由转向卡莱房间的方向，

“主人回归，他没告诉你们？”

“谁？”所有人内心疑问，只有顾念青突然满脸气愤，

“他们早知道阿婉回来了？”

环视一周，除了卡莱与莫向青，其他人都到了，此时不泼水更待何时，洛零嗤笑，“星宫的动静可瞒不过他们”，

“什么时候？”

顾念青的脸色有些难看，尤其在听到洛零的回答后，更是难看的吓人，

“三天前”，

“三天！”这下不止顾念青，殷戈与南啸的脸都跟着变了，三天前，不就是陶离受伤的时候，那个时候他们得知陶婉回归，第一时间对陶离下手了，他们想干什么？用陶离威胁陶婉吗？

既然如此，卡莱又为何舍弃能力救陶离？

是做给陶婉看的？还是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

南啸终于抬头，与殷戈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愤怒，但殷戈想的更多，他想起跟师父提起陶离受伤的事时，师父那一句“去帝国也不错”，那时候是不是也知道了师伯娘回归，才有此感慨？（殷戈并不知季渊身份，因为季渊之前并没有以真面目示人，而是以已经去世的好友面目，否则之前在珀加星，白风就能认出他）

气氛突然有几秒钟的沉默，出乎意料的，谁也没有真的对三天前这个时间节点发表看法，连顾念青也是在神色变换后转移话题，“这么说你是来救陶离的”，

“嗯”，洛零点头，却并不看顾念青，“主人尚未恢复，得知少主的事后特意送我出来”，

“她……还好吧？”

“不好，当年伤的太重，这么多年也只算保住了性命，这次又耗费精神送我出来，说不得……”后边的话洛零没说，但那摇头叹息的模样却让人的心不由下沉，顾念青张了张嘴，终究也只能跟着一声叹息，

“回来了就好，我们等的起”。

“就怕有些人不想等”，洛零冷哼，视线从卡莱房间转到莫向青房间，他知道他们听的到，他就是说给他们听的。

可惜即便他视线再挑衅，这两个方向终究没有一声应答传来，卡莱与莫向青都选择了沉默。

最终还是殷戈等不及，开口打破沉默，“你是师伯娘派来的？你能救醒陶离？”

“师伯娘？”来回扫视了殷戈一眼，洛零确定他有些理不清殷戈是谁，什么师伯娘，什么玩意？但理不清归理不清，还装的范还得装，只见洛零突然仙风道骨，“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