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诚心谢道:“多谢前辈指点,在下感激不尽!”
凡夫子又说:“你不要叫我前辈,守正真人也是我的长辈。……我在这茶室之中闻到了黄芽丹的药香,又品到了这绿雪神茶。绿雪神茶送服黄芽丹,可以暂时滋养容颜,克制早衰之症,看来你已经想到这个办法。只是黄芽丹也是十分难得,没想到你手中有。”
“不瞒道友,我手中还有二十多粒,维持不了多长时间。”
凡夫子:“只可惜我轩辕派近年所得朱果,都给了丹霞生,很久没有黄芽丹了。我倒听说孤云门去年新成丹一炉,你如果实在没有办法,可以上孤云门试试借些应急。只是这东西十分珍贵,孤云门那帮女子又不是很好说话,这番提醒就当我没说过。你如果真去借药,也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的。”
孤云门便是张枝所在的门派,而张枝是孤云门掌门的大弟子。凡夫子告诉我孤云门新成一炉黄芽丹,是好心,但也没忘了提醒我不要把他多嘴的事泄露出去。我和孤云门没打过交道,但是和张枝打过交道,实在不行可以去求张枝想想办法,如果风君子也愿意帮我开口,我估计还有几分希望要来几粒黄芽丹。但三日一粒黄芽丹,也维持不了多长时间,还是要把希望寄托在丹霞夫妇身上。
……
凡夫子告诉我大年初一去黄山炼丹峰的绝壁之中拜访丹霞夫妇,看看日历,时间还有一个多月。我着急也没有用,凡夫子既然这么告诉我,一定是有道理的,我也只能那个时间去。我把这些话转述给了风君子和韩紫英,他们的意见也是如此。梅氏禁地中恰恰有三枚朱果成熟,到下个月还有第四枚朱果,我打算都送去,多送一枚总显的更有诚意。
知味楼的生意越来越好,虽然酒菜卖的很贵,甚至超过了芜城最有名的天香楼,但食客还是络绎不绝。如果不提前预定,连大厅中的位子都找不到,就更别提包厢了。客人以公款消费以及宴请手握公款者居多。绿雪茗间的生意还是那么清清淡淡,但渐渐的,也有客人上门了,来的都是形形色色的很奇怪的人,我估计其中大多是修行人。柳依依也不管客人是什么来历,一律泡茶收钱。有时候一天也没有客人,最多的时候一天能来五、六个客人,这已经足够了。
柳老师还是每天中午到绿雪茗间去喝茶,阿秀常常陪着她一起去找柳依依聊天,那是绿雪茗间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候。而每天清晨,我都要和柳菲儿一起去看日出,不仅仅是浪漫的约会,而是教她辟谷之术。我有一点私心,不仅仅教了她凡人的下品辟谷之术,连风君子教我的真人的中品辟谷之术也一并传授了。我可没有风君子那么多规矩,我教的就是“采日”。我估计风君子知道,但他装作不知道什么都没说。
柳老师不是修行人,她是学不会真正的采日的。但是她非常聪明,可以说比我聪明多了,我说的她都能理解,只是到达不了那种境界而已。到达不了就到达不了,反正也没有坏处,就当作一种社会流行的“气功”去练也好。不过事情有一点变化,我上次在梦中向她求婚,她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因为她昏过去了。后来再见到我眼神就不对了!
她看见我的时候目光中明显多了几分娇柔,却又多了几分含蓄。我们的“关系”似乎比以前有所倒退,就是在梦中也没有以前那么亲密,但却自然了许多。至少在现实中她避开老师和同学后,愿意悄悄的与我接触。她这种态度让我感觉到很好,但心里又痒痒的。关于那个娶她的话题,我几次想和她提,但她都巧妙的避开了。看她的神色,她是恋爱了,这是一场很正常的世俗中的恋爱,但她还在等,我知道她在等什么,她在等一切真正成为可能。
她仍然青春美丽,也没有了前一段时间的忧虑。我心里清楚这只能维持三个月的时间,如果三个月后我仍然找不到九转紫金丹的话,不知将会是怎样一种结局。但没有任何人在她面前表露出来。凡夫子告诉我孤云门去年新成了一炉黄芽丹,我告诉了风君子。风君子说这件事情我就不要操心了,如果实在不行,他会去找张枝想办法,如果张枝也不行,他就直接上孤云门去找掌门绯寒。
……
这几天时间是一段难得的平静,可是有人偏偏不让我平静,柳菲儿刚刚学会了怎么辟谷,就有人来烦我了。来的这个人我还不得不接待,因为他是我的“上司”古处长。忘了说古处长,最近我见过他好几次,他也是绿雪茗间的茶客之一。一个处级干部,怎么可以支付得起这么高的消费?他当时一个月工资还不到五百块。
那天古处长给我的那个电子接收仪器突然在我的腰间震动了,我悄悄摸出来一看,上面有字:“速到绿雪茶室左边的胡同,有一辆黄色切诺基等你,有紧急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