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英:“你是这么认为的吗?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确实很巧。这句话你可不能当着风君子的面说,否则他会发火的。听见这种话,他会认为是对仙子的亵渎。”
“天月大师到底多大年纪?而且我怎么觉的她看问题很直接很单纯?”
紫英:“岂止是单纯,简直是世间的至真至纯。她的年纪我看不出来,忘情宫的九门修行对女子来说都有驻容之效。我还真多嘴问了,天月只答了一句‘山中不知岁月’。如果仅仅看外表,我觉的和柳依依差不多大。……咦,提到柳依依我突然想到了,天月的脾气跟依依还真有点像,天性无邪根本不虑俗尘事。只是天月的心性比柳依依更纯粹、更纯净,就像天上的指月玄光。……我到今天才搞清楚,柳依依居然是风君子的传人。”
“你知道了,风君子告诉你了?”
紫英摇头:“不是风君子说的,他和柳依依居然一直瞒着我。我问天月前辈柳依依的阴神修炼如何才能拥有真身?天月也没有听说过这个,细问了我依依的情况。我一说出来天月就说‘她应该是风君教出来的弟子,但学的不是忘情宫法术,其中有另外的变化。’后来仙子说了一段口诀心法,让我转告风君子。”
“转告给风君子?为什么不直接教柳依依?”
紫英:“天月说这是忘情宫灵门的一种特殊法诀,不可以传给我。柳依依不是忘情宫弟子也不可以学。她是让风君子借鉴,看其中能有什么感悟收获,从而再另辟溪径传授柳依依。其实这段法诀风君子自己知道,他只是没想到从这条路试试。天月也只是提了一个名称而已,并没有把心法口诀都说出来。”
“你在山上的时候,我和风君子就猜你会问天月什么问题?柳依依的事情我们都猜到了。”
紫英再我怀中动了动身子:“风君子能猜到那是因为他聪明,你能猜到那是因为你了解我。如果我心里想什么不能让你知道的话,我就不是你的紫英了。……你还猜到什么了?”
“天月大师是否告诉你紫英衣的驾驭之法?”
紫英:“你果然能知我的心意。天月传给我一段法诀,让我教给你。”
“教给我?为什么不教给你,忘情宫的法诀不是只有女子才能习练吗?”
紫英:“这不是忘情宫的法诀,是天月前辈亲眼看了紫英衣之后自己想出来的。原来驾驭紫英衣飞天不在于我,而在于和我携手的你。……想想还真应该是这样,当初那位前辈炼制紫英衣就是因为爱侣法力低微无法飞天。所以紫英衣的驾驭之法应该不在于穿衣服的女子。”
“那你快把法诀教给我,我学会了就可以带着你一起飞天了。”
紫英:“急也没用,天师说现在不必教你,等你的修行境界到了再说。我下山的时候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修行境界才更有突破。结果走下天梯就看见你行功精进,心里真是高兴的不得了。你现在虽然还不能学,但总算又近了一大步。”
“看样子都怪我没用,我如果有七叶那种修为……”
紫英伸手掩住了我的嘴:“不要胡说,别人修为再高与我何干?我心里眼里只有你一人。飞不飞天其实无所谓,能够时常相伴就足够了。你以后如果再说这种话,我会生气的!”
我握住她的柔荑:“好,我不说就是了!提到七叶,你猜我刚才突然想到什么了吗?——我想起了风君子。四年前的夏天,似乎同时发生了两件事,都和修行门派弟子以及门规有关。”
紫英:“你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可不就是同时发生的吗?……”
我和紫英都想起了什么?四年前的夏天,相隔数千里的地方,当今最杰出的两位修行弟子同时面临着门规的责罚。一个是风君子,另一个是七叶。
当时,七叶因为结交妖类、泄露师门道法面临终南派的门规处置。七叶面临着两个选择:一是终南派清理门户,废了七叶的修为;二是七叶亲自动手,不让妖女泄露终南派的修行道法。结果七叶一鞭将紫英打落山崖,虽暗中留情未取她性命,可留下了永远退不掉的伤痕。七叶当时虽然留在了终南派修行,三年之后修为大成时却决然出走。
七叶在终南将紫英打下山崖的时候,风君子恰好在忘情宫被天月大师逐下三梦峰。风君子与七叶不一样,他没的选择——按忘情宫门规无论如何他也要被赶出来。但风君子还是做了一样选择,按门规接受“风刃裂神”的刑罚,同时根据门规又请求代替天月大师接受“七情分伤”之刑。其实他也可以不受刑而下山,因为他本人并没有犯错,认错人的责任都在天月。可风君子主动请罚,还要求连天月的罚一起领了。天月更有意思,答应了他,也罚了他。而结果是戏剧性的——风君子无恙,从现在看他当初没出什么大事。
我在想,假如将风君子与七叶当时的处境调换一下会有什么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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