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躺卧美人怀中,吃进一颗剥皮葡萄后,询问李儒:“一旬将过,9527最近有什么回报啊?”
李儒支支吾吾,面带为难。
“嗯...倒是相安无事。”
董卓推开美人,坐直了身子:“你大胆地说,放心地说!”
“他说他要...退出,回家卖鞋。”
“没出息!”
董卓先是骂了一句,随后开口细问:“是何原因啊?”
李儒清楚地感受到太师的不耐烦,说话更加小心:“刘备说,日子难过,每日昼伏夜出,日夜颠倒,那曹贼用人如骡马,白日令他织席赚钱,夜晚还须下墓,终日不得休息。”
“他还说,探穴时,里面不是粽子鬼怪,就是机关埋伏,每日万般难过。”
董卓想了想,这样的日子,确实煎熬。
“你对他说,再忍忍,待得曹贼瓦解,我给他开家洛阳最大的鞋匠铺子,到时你给他题匾,名字嘛,就叫‘老洛阳布鞋’,包他满意。”
“若无它事,就下去吧。”董卓挥挥手,竟又有些乏累。
“太师,还有一事。”
“说。”
“前几日我招降一人,名为吕布,武力过人,骁勇无比。”
董卓来了兴致:“哦?比起华雄如何?”
“远胜。”
董卓捻须思考片刻后提醒道:“曹贼狡猾,你能派奸细,他也能。”
李儒胸有成竹:“太师宽心,吕布乃是丁原部下,与曹操绝无关系。”
“若是有心投靠,须得拿出诚意,让他提丁原人头来见。”
“马厩中有一匹神马,名为赤兔,你拿去做个人情。”
“太师英明!”李儒鞠躬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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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夜晚,远离营帐外,
吕布独坐土坡顶,仰望星空,周遭不孤寂却深沉。
远处的点点星火,与他格格不入。
寂寞时,他想起“义父”曹操,那个从不做选择题的男人。
一旬前,他不幸抽到“生死签”,不想曹操却叫他先行投靠丁原,再在曹操背后的努力下,引起董卓主意,加入董卓势力。
不可谓不多疑。
“义父”这样多疑的人,晚上能睡得安稳吗?
“像他这样多疑的人,睡觉都不曾安分。”
“为何盗墓多年到头来,不敢自称是汉臣(韩琛)。”
一首《像我这样的人》BGM适时轻轻响起,吕布脑中曹操的影像一一闪过,他有些动摇,这样做真的值得吗?我到底要做个什么样的人。
“奉先!”
“奉先!”
只见一人身着黑衣夜行服,悄悄来到吕布身边蹲下。
“李...先生?”吕布狐疑。
是这世道生病了吗?怎么人人都如此小心多疑?荒郊野岭的,也要这副打扮,生怕别人认不出来?
李儒小声说:“你继续赏月就好,不要引人注意。”
“董太师已答应接纳你。”
“真的?”吕布语气惊喜,脸上却毫无波动。
“只要你切下丁原人头,太师便赐你一场富贵荣华。”
“这...如何使得,丁原待我不薄,我岂能恩将仇报?”
吕布拿不准这是不是李儒的试探,决定以退为进。
“诶,此话无理,投明主者理当一心一意,丁原既非明主,也非贤良。”
吕布露出三分犹豫,七分不舍的神情。
“入鲍鱼之肆,久闻不知其臭,奉先你在这等污秽之地,自是瞧不出太师府的好处。”
“你听我一言,早投明主。”
李儒变戏法似的掏出身上金银珠宝。
“啊?”吕布装作吃惊。
“先生你夜晚出行,为何戴如此多宝贝?不怕遭了贼人算计?”
“嗐,不值一哂,太师赏赐多的是,贼人要偷,拿去便是。”
“前几日,我与太师闲聊,仅仅三句话,太师便赐我十八头牛。”
“十八头牛!”吕布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