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没有说出口的话在脑海里一闪现,篱落刚缓和的情绪便再次崩溃,又开始哇哇大哭起来。
因为她想起了上次男人打她时的模样,那时他白着一张脸,一滴泪从脸上滑落·······。
那应该是眼泪吧?是不安和担惊受怕后的眼泪吧?
想到这里,她哭得更伤心更悲切了。
因为这一切来的太晚,他早已有婚约在身,而她的初恋也就这样结束了,怎能不叫她心痛。
“好了阿篱别哭了,再哭下去身体该哭坏了。”见公主一直坐在地上哭个没完,阿菁满脸心疼地将她扶起来。
过程中忍不住瞪了兰馨一眼。
心想公主一个人哭就算了,她还好意思在一旁附和,甚至哭得比公主还要激动,实在是让人受不了。
一听这话兰馨终于反应过来,立刻停止了哭泣,伸手想为篱落把脉,结果手还没搭上手腕就被推开了。
篱落冷静下来了,她知道她想做什么,忙抹了把眼泪指了指不远处道,“韩神医就在那边的屋舍里,你不是有很多话要问他吗?快去吧!我一会儿就来。”
她想与大人好好聊聊,毕竟有些事总要说清楚的,哪怕是分手。
兰馨和阿菁自然知道她的意思,担忧地看了她一眼之后还是听话地转身走了。只是她们并未走远,而是躲在远处一直偷偷瞧着。
见两人走了,篱落这才鼓起勇气转身望着男人。
这才发现男人的脸色似乎比之前更苍白了,好似比她受得打击还要大。
其实篱落不知道就在转身的一刹那,秦夜冕早已在她的眼神里捕捉到了一抹决绝。
哪怕眼里有失望有痛苦还有盈满眼眶的泪水,却依然能清楚看到那即将离他而去的决心。
知道她在等他的回答,他轻“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她之前问的“你是不是不想见我”的那句话,虽然这话应得有些痛苦。
“为什么?”男人的这声“嗯”让篱落刚冷静下来的情绪差点再次崩溃,若不是身侧的手正紧紧抓着衣服怕是眼泪早已决堤。
“你需要好好休息?”秦夜冕答得真诚,可这话听在篱落耳朵里却格外不是滋味。
她突然笑了,笑得有些凄凉,心想这当真是个好借口。
“你是不是打算不告而别?”刚才一见他在树下穿着狐裘披风的身影她就知道他这是要走了。
因为她记得他只有在出门的时候才会穿上披风,其他时日大多不穿。
而这么厚重的狐裘披风更是只见他穿过一次,那时他在雾山的梅园里也是如今日一样站在树下,看起来比满山遍野的梅花还要好看。
莫非他这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去会刚才那位女子?
想到这里,篱落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在转了几圈之后还是没能忍住,簌簌而下在衣襟上炸起不小的水花。
“阿篱······。”秦夜冕心疼了,可这些都是事实,他不想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