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屋内除了花糖王始终老神在在之外,其他人同样心急如焚,温宏及麾下三名大将更是等不及已经开始催促了。
“到底情况如何,你倒是快说啊?”
“卢城失守,全军溃败。”花无敌用衣袖一抹嘴角的水渍,哑着声音道,“顾炎城身负重伤下落不明。”
“什么?”温宏一听这话心下大惊,他是个粗人,立马一拍案几大喝一声道,“三位将军听令,集结十二万大军南下,谁也别拦着。”
“是。”副将们抬脚想走,结果还没等迈步就被一个匆忙赶来的中年男人给拦下了。
只见他不紧不慢走向前来道:“温将军莫急,这少年并非我军之人岂能偏听偏信,不如等斥候回来再行定夺不迟。哪怕这消息千真万确也不能操之过急,摔全军南下更是要三思而后行,毕竟敌众我寡万不可鲁莽。再说了就算卢城失守那也不过是个小城,切不可危急京城才是·······。”
此人一看便知是个文官而非武将,一身锦衣华服与屋里的人显得格格不入,尤其与一身戎装的将士们一比更是一个如同明月一个如同尘埃。
哪怕身为公主的篱落看到他那一身清爽不占灰尘的行头都感觉有些汗颜。
尤其男人那白胖溜圆的脸上满目泰山崩于前岿然不动的神情更是让她感受了一把什么叫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嘴脸,简直恨不得两巴掌甩死他,于是没等男人说完,故意打断道:“想必这位就是“奸”军了吧?”
说着,她还颇有深意地看了温将军一眼,“这位大人好口才,不过有一句话倒是说对了,敌众我寡的情况下摔军南下确实需要三思而后行,要不然怕是会自乱阵脚·······。”
“公主?”温宏哪能不急,什么话都听不进去,自然也没瞧见篱落使的眼色,早已一脸愤恨地望着眼前的男人恨不得将他一口咬死。
要知道这人已经三番五次拦阻他决定南下的命令,甚至总拿京城和皇上压他,而且这番话这段时日更是说了不下几十次,听得他两只耳朵都起茧子了。
而此时若不是篱落在场,他兴许早就摔门而去了,所以只能暂时压下心头的火气,粗声粗气道了一句”这位就是监军刘蛮”便气呼呼地往座位上一坐再也不理人了。
三位副将见状皆敢怒不敢言,一面嘀咕着一面转身退至温将军身后。
“微臣给公主请安了。”一听“公主”二字刘蛮忙往前一步行了一个大礼。
这礼行得倒颇为郑重,只是眼神隐隐透露出些许不屑却尽收篱落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