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关还算稳固,只是听闻卢城失守会不会如东线一样溃败就不得而知了。”温宏满脸心酸。
“能调动兵马回援吗?”
“南线太长,就算调兵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那就是说如今只能靠我们自己来一次大胜仗方能提升将士们的士气,稳住东线和南线。”
“正是如此。”只是这谈何容易,先不论兵马的多少,就说他这个将军没有调令无法南下又遑论打什么胜仗呢?
想到这些,温宏痛苦难当,两手在头上一通乱挠后便顶着一头乱发苦着脸再也不说话了。
篱落没有将男人的丧气样看在眼里,而是自顾自低着头在屋内踱起步来,想着该如何才能打一场胜仗,并且以少胜多。
就这样屋内瞬间安静下来,谁也没敢作声,三位副将更是满眼鄙夷,只是不敢袒露,始终站在原地不动如山。
毕竟一个病秧子公主,如今就算看起来容光焕发也不过是个没打过仗的女子,因而都不免有些小瞧。
尤其在刘蛮看来公主简直就是个比他还不如的门外汉,要想以目前援军未到就想打胜仗简直痴人说梦,所以根本不予理会,而是自顾自往桌边一坐优哉游哉喝起茶来。
唯有花糖王对她信心满满,嘴角一勾靠在屋内梁柱上把玩着五星镖静静等着。
其实在篱落看来顾炎城的这招化整为零倒是一步好棋,毕竟敌众我寡要想迎战且取的胜利只怕难如登天,而他退守卢城那么长时日已属不易却依然保存实力。甚至最后决定赴死都不忘给对手出一道难题,是分散兵力还是继续北上?因而也算给自己人提供了更多灵活多变的歼敌机会和思考时间。
这样想着,她眼睛一亮,忙停下脚步再次走到沙盘前研究起来,然后一边琢磨一边道:“温将军,如果你是敌军,在此等情形下会如何行事?”
“自然是乘胜追击。”温宏懒懒道了一句,在他看来公主听闻焱王殿下失踪的消息后居然还能如此淡定,就认定她与刘蛮属一丘之貉,因此多少有些心灰意冷。
篱落没有在意他的态度,接着问道:“如何追击?”
“或兵分三路,或直接北上。”
刘蛮不赞同温将军的说辞忙见缝插针道:“不可能兵分三路,只会直捣黄龙。”
反正在他看来任何企图带兵南下的说法都是错的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