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其粮草或者拦截西凉援军如何?”这是温宏能想到的最一劳永逸的法子。
“毁其粮草这招之前用过,他们吃过一次亏恐怕不会再让我们有机可乘,至于拦截西凉援军倒是可行,若是能将他们的粮草一举夺下就更好了。”花热血附和。
“如何夺取?敌军在西面各要道皆有重兵把手,要想突围出去恐怕不易更遑论去夺取援军粮草?”谢明忍不住插了一嘴。
“办法总比困难多,要知道如今我们最大的问题可是粮草不足。”顾严倒觉得如今的粮草问题比西去更棘手。
要知道在此之前他们已经断粮数日,仅靠野果充饥,若不是敌军突然撤退他们恐怕连打仗的力气都没有。
这几日也是南楚军中的余粮救济,要不然将士们恐怕早就乱作一团了。
“是啊!粮草之困确实迫在眉睫。虽然南楚还有一批粮草不日将会送达,但也仅仅只能扛上一小段时日,若这战一直打下去恐难为继。而且人一多消耗也快,即便我们的人日夜在路上奔波筹粮恐怕也来不及。尤其随着路线变长对他们来说也越发艰难,路上难民聚集、强盗横行、截粮杀人者更是比比皆,因而多有损耗,若是时日一长恐怕······。”恐怕运粮的人心生怨言,那就不好办了。
这后面的话花热血没说出口,怕伤了两军和气。
但他心里清楚一路上庄家人和杨家人已经往返南楚许多次,可谓是九死一生。那情形可没比他们轻松多少,死伤也是无数,若再这样下去岂会没有怨言。
花热血没说出口的话篱落心知肚明,其实早在下省城粮草被毁之初她就意识到会面临这样的困境。只是没想到如今又多了南面和东面的将士,这样一来光靠南楚长途跋涉运来的粮食恐难养活众人,也不是长久之计,唯有另想他法或者速战速决才行。
可如今这局面速战速决恐怕不易,那就只能想法子弄粮草了。
可问题是卢城哪怕曾有西南粮仓之美誉也经不住这样你来我往的交战,尤其在敌军退出卢城时更是将余粮搜刮一空,如今这城里的百姓不是快饿死就是在半死不活的边缘,所以为今之计只能靠抢·······。
“那就抢。”温红显然同篱落想到一处去了,他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说了这么多还是这不行那不行心里多少有些憋闷,说话间更是忍不住挠了挠头,将头挠成了鸡窝,嘴里更是嘀嘀咕咕道,“就先从西门口的敌军那里开始抢。”
“不急,抢自是要抢的,问题是如何抢才能万无一失?”篱落接口道,“如今敌军也是粮草短缺,同我们一样仅靠城里搜刮来的粮草度日,所以必定将其看得比生命还重,此时咱们若是去抢恐怕不易,得想法子。”
“公主有何高见?”温宏忙顺势问了一句。
在她看来公主只要开了口,那就是已经想到法子了,要不然不会说这种话。
结果篱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突然转向顾严没头没脑问了一句。
“顾将军认识钟勤勉吗?”
这突如其来的话自然将男人给问懵了,其他人更是纷纷投去好奇的目光,以为这话与筹粮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