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君皓目光微闪。他果然还是想多了,畜生就是畜生,怎么可能听得懂人话?
可既然不通灵,又为何非要将他往这里引?
“王爷,您怎么在这?”
正思索着,玉瑾含着三分哽咽的声音就从身后响了起来。黎君皓扭头看去,冷峻的面容上浮现出了一抹不悦,“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
“回王爷,妾身有些想念春桃了,所以特地来此处看看。”
黎君皓冷哼,“人死不能复生,你该节哀才是。”
玉瑾啜泣了几声,豆大的泪珠从眼眶滚落着,“自从入了王府,陪伴在妾身身旁的唯有春桃一人,如今她去了,妾身,妾身实在是……”
“王妃此言,莫非是在怪罪本王疏忽了你?”黎君皓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
玉瑾脸色一变,赶紧跪了下去,“妾身没有这个意思,王爷,您是我的夫君,可,可这几年来,您从不曾去过我房中,甚至连夫妻之间的……王爷,恕妾身多嘴问一句,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惹您生气了?”
“王妃多虑了,本王从未觉得你有什么不好。”
面对哭的梨花带雨的玉瑾,黎君皓仍是一副柴米不进的模样,看的一旁的傅萱容不免咂了咂孔雀舌头。
这男人,看起来倒是正常,可一面对女人就跟圣人一样,别是不举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傅萱容就忍不住想笑,黎君皓仿佛感觉出了身后那双黑豆眼里散发出来的猥.琐目光,扭头冷冷睨了一眼。
“咯!”
叫了一声,傅萱容赶紧继续啄着地面装死。
玉瑾见黎君皓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反倒对这只该死的野鸡颇感兴趣,怒意简直要将它给灼烧成灰烬。
“王爷,这只野鸡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以至于您夜间出来游走也要带着它?难道妾身在您眼里,连它都不如么?”
黎君皓鄙夷一笑,“王妃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居然将自己跟一只畜生相提并论。”
玉瑾悲伤不已的咬着下唇,“王爷,妾身不是这个意思。”
“你是什么意思,本王并无兴趣,不早了,你该回去歇息了。”
“王爷,此处离妾身的住处很近,不如您……”
玉瑾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可惜话还未说完,就被黎君皓打断,“本王乏了,先行回去,有什么话明日再说。”
抓起地上那只还在装死的孔雀,黎君皓一拂袖,片刻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傅萱容被抓的翎羽都掉了几根,可她现在完全是任人宰割的状态,所以哪怕恨得牙痒痒也不敢挣扎。
总算熬到回了院子,黎君皓随手将傅萱容丢进了屋内,“你晚上最好安静一点,否则本王不介意明日桌上多一道补汤。”
“……”恶劣又专横的阳痿男,姑奶奶我祝你一辈子不举!
蜷缩在角落里,傅萱容昏昏沉沉睡了一夜,直到远处第一声鸡鸣响起,她像是打了鸡血一般,迅速睁开了眼。
摸了摸脸颊,确定面纱还在,这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