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斗,傅茗这个蠢货还嫩了点。
大概是被老嬷嬷给带动了情绪,连着七八个丫鬟都站了出来,七嘴八舌的说着墨竹往日里的“光荣事迹”。
傅擎越听脸色越难看,到最后已经完全黑成了一块炭。这种罔顾尊卑,以下犯上的丫鬟,完全就是死有余辜。
眼瞧着傅擎就快偏向了傅萱容,傅茗一咬牙,赶紧道:“爹,就算墨竹不是什么好人,可这跟她落水而死又有什么关系?”
傅茗几次三番的针对自己,傅萱容饶是性子再温和也被激怒了,不咸不淡道:“妹妹,你方才不还说丫鬟们都是登不上台面的东西么?为什么现在这么在意墨竹的死因?”
“我,我那是,那是……”傅茗急着想要解释,可脸都涨成了猪肝色也没能想出合适的理由来。她总不能说,因为墨竹是自己费心培养出来的奸细吧?
看着傅茗的表情,傅擎就算再愚钝也猜出了些什么,可当着这多下人的面,他总不好把事闹得太难看,只得揉了揉刺痛的眉心,疲惫道:“行了,事已经发生,说再多也是无用,来人,将墨竹的尸体送去焚烧。今天发生的一切,谁都不许往外传,明白么?!”
“是!”
傅擎一句话,墨竹的死便算是有了定论,傅茗气的心肝脾肺都快炸了,跺了跺脚,带着满身怒气离开了莲花池。
“唉,萱容啊,你也回去吧,今日的事,是爹糊涂了。”
傅萱容摇头,“爹,这件事不怪您,但女儿现在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
“女儿先前在黎王府待了多年,跟不少丫鬟下人都有情分在,先前离开的太匆忙,所以颇有些想念她们,不知爹爹可否让女儿回黎王府小住一段时间?”
傅擎还以为傅萱容还在介意刚刚的事,赶紧劝道:“萱容啊,茗茗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可千万别跟她计较。”
“爹放心吧,我没有跟妹妹计较,刚刚所说的都是真心话,还望爹能够成全。”
“这……”傅擎有些犹豫。
从前在朝堂里,他既不会去亲近黎王,也不会亲近太子,现在因为傅萱容,已经与黎君皓一而再再而三的有了往来,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若是今日再同意傅萱容回黎王府,那外人知道了,还不得以为他是在拿女儿巴结黎王?
想到此,傅擎还是打算拒绝,“萱容啊,这事儿爹还是觉得不太妥当,你……”
“爹。”傅萱容啜泣了一声,泪水像珍珠串子一样从眼眶滚落了下去,“女儿在相府里没有朋友,妹妹也不喜欢我,如今只想回黎王府跟从前的朋友说说话,以解心中苦闷,这样爹爹也不肯答应么?”
这一哭,立马把傅擎哭的心软了下来,“好好好,爹答应就是了,快别哭了。”
傅萱容点头,瞬间破涕而笑,“女儿就知道爹爹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