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两人一同站起身,但仍旧是水火不容的架势。黎君皓跟着皇帝入了阁内,视线在傅萱容身上停留了几秒,心中既无奈又想笑。
这女人,还真是没一刻消停的,能把太傅气的胡子都打颤,恐怕整个朝堂里都找不出这样的人。
“仙云郡主,朕听说你此次入宫,是为了考取功名?”
傅萱容点头,“是的皇上,我刚刚写好了一篇文章,可太傅看了以后就对我破口大骂,所以我才与他争辩起来。”
“哦?能让太傅破口大骂的文章,朕倒是颇感兴趣,拿来给朕看看。”
“皇上!她所写的都是些忤逆之词,您看不得啊。”
傅萱容嗤了一声,不屑道:“太傅此言我倒是有些不明白,难不成只要是和你意见相悖的都是忤逆之词?难不成这整个朝野之中,只能听您一人所言?”
“我,皇上,老臣不是这个意思,您莫要听这个女人胡言乱语。”
皇帝摆了摆手,“好了好了,你这一把年纪,跟个女娃娃计较什么,仙云郡主,你去把写好的文章拿给朕看看。”
“是。”
将桌案上的纸张递到了皇帝手中,片刻后,却见皇帝脸色寸寸黑了下去,印堂之中都隐隐笼罩着一团阴霾之气。
都说天子一怒,神仙见了也得抖上一抖,更何况是凡人?
在场丫鬟太监们吓得“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太傅也生怕被牵连,屈膝半跪着,唯有黎君皓与傅萱容,仍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
“这些东西,当真是你写出来的?!”皇帝沉着声音询问了一句,但听不出喜怒来。
“回皇上,确实是我所写。”
阁内气氛愈发压抑,太傅甚至觉得自己气都快喘不过来了,就在他即将因为缺氧晕厥过去时,皇帝居然又笑了几声。
“好!好!朕竟不知,北傲还有如此奇女子。”
傅萱容细眉一扬,脸上聚起了一抹谄媚的笑,“皇上,既然您夸我写得好,那是不是说明我也能混个什么官当当?”
“行倒是行,不过在此之前,朕还有一事想听听你的意见。”
“皇上请说,萱容一定知无不言。”
“北蜀之地一向缺水,今年又逢大旱,田地颗粒无收,百姓亦是民不聊生,你既能写得出这样的文章和治国之策来,不如替朕想想,有没什么法子能解决此事?”
干旱?
傅萱容低着脑袋思索了一番,很快就想出了法子来,但她并未直接开口,而是侧脸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太傅,“太傅大人,您刚刚不是说我大逆不道么?不知皇上所言此事,您有没有什么好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