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觉睡得未免也太死了点,居然连黎君皓把自己送回房间都没感觉到。
“自然是来继续杀你的。”话虽如此,可尉迟慕的眼中并没有任何敌意,甚至嘴角还噙着一抹笑。
傅萱容也不是看不懂脸色的人,见他这模样就猜到了几分,“是不是玉瑾那个白莲花叫你回来的?你还真是听她话。”
这不要脸的玩意儿,先是让尉迟慕杀她,后来又在大婚之日搞出那种幺蛾子,现在居然还不肯放过她,又把人给招来了。
提起玉瑾这个名字,尉迟慕的表情明显变了变,“傅萱容,你可怨我?”
“你这个问题问的,不觉得很愚蠢么?”
她当时被一巴掌拍进了冰水里,还直接摔下了悬崖,若非黎君皓舍命相助,现在自己坟头的草都快三尺高了,这男人,居然还在说什么怨不怨的。
尉迟慕眸色黯了黯,但片刻就恢复了常态,“怨也好,不怨也罢,你始终都是我的徒弟,往后这样的事,绝对不会再发生。”
傅萱容弯起一条腿,半截身子依靠在身后的枕头上,看起来既慵懒又闲适,“那会儿我确实很想做你的徒弟,可你根本就是在框我,也不是真心实意教我轻功,这声师父,你怕是受之有愧吧?”
“若你现在还想学,我必定用心教导。”尉迟慕的语气很认真,甚至还带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自从傅萱容坠崖后,每每午夜梦回时,他脑海中都会浮现出这女人站在湖边朝着自己展颜而笑的模样。
这样的感觉,已经快把他折磨的发疯,回了雪隐山庄后,他立即派人在京都城中打探,后来得知人还没死,这才松了口气。
傅萱容眼珠子转了圈,试探道:“用心教导?是指轻功?”
“但凡是你想学的,我都会传授与你。”这算是对她的补偿,也是为自己求一个心安。
她想学的?
傅萱容垂眸仔细想了会儿,尉迟慕虽然脑子不太好使,为人也够狠,但怎么说也是天下第一杀手,而且身后还有雪隐山庄的势力,能做他的徒弟,绝对是好处胜于坏处。
念及此处,傅萱容搓了搓手,笑的露出了一口整齐的白牙,“我跟着你学武功,有没有银子领?”
尉迟慕闻言,嘴角不可抑制的抽了抽,“我教你,你跟我要银子?”
难道不该是做徒弟的孝敬师父么?
傅萱容一摆手,认真反驳道:“你这想法过于落后,等我成为了名震江湖的女侠,那时候的你已经年老色衰,武功也大大退步,所以就需要我来赚银子养你,正所谓小投资换取高回报,说到底,这还是你赚了!”
“……”
年老色衰?他不过是比傅萱容大了几岁,怎么被说的像是半截身子入土了一般?
不过,这女人念叨半天不就是想从他手里敲诈点银子,身为杀手,他一向不在乎这些黄白之物,给她也无妨。
“好,我答应你。”
傅萱容嘴已经咧到了耳后根,“师父,您真是太好了,您放心,我以后一定孝顺您老人家。”
原来给点银子就算好了么?
“……嗯。”
两人交流了一番师徒心得,尉迟慕成功被傅萱容给洗脑,将身上几千两银子都给了她,而后身形一闪便出了房间。
攥着厚实的银票,傅萱容脸上满是娇羞。
矮油,没想到尉迟慕那男人这么有钱,这回可算是发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