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谈不上,我傅萱容所走的每一条路都是自己选的,所以就算摔的粉身碎骨也绝不会后悔,只是……只是我头一次对男人动心就被现实给打了一巴掌,有些难过罢了。”
动心?
尉迟慕神情复杂,“你真的喜欢上他了?”
“喜欢啊,又帅又有钱,谁不喜欢?”
“你若只是因为这些喜欢他,倒不如考虑考虑我。论脸,我可一点都不必他差,至于银子嘛,我那雪隐山庄富可敌国,足够你挥霍一辈子。”尉迟慕这番话带着七分玩笑两分调侃,还有一分,是他自己都未曾发觉的认真。
傅萱容打了个酒嗝,摆手道:“我说师父,你可就别消遣我了,你知道外头都是怎么传你的么?”
“怎么传的?”
“他们说你吃人肉喝人血,还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尉迟慕笑容愈发邪肆,“其实他们说的也没什么错,我确实杀人不眨眼,至于吃人肉喝人血,呵。”
他的口味还没重到那种地步。
“哈哈哈,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之前他们都劝我不能做你徒弟了,这要是被外人知晓,我还不得被你的仇家剁成肉沫?”
“我不会让旁人伤害你。”哪怕是一根头发丝都不行。
“唉,放心放心,我还没蠢到跑出去宣扬自己是你的徒弟,来来来,继续喝!”傅萱容拎着酒坛子,灌下了大半坛,直到见了底才彻底醉成了一滩烂泥。
“尉迟慕,你,你说我要是,杀了玉瑾,皇上会不会,嗝,会不会把我脑袋给剁了?”
“你为何要杀了玉瑾?”
“因为她敢肖想我的男人。”即便已经醉的迷迷糊糊,傅萱容提起玉瑾时还是咬牙切齿。
她的男人?
尉迟慕丢开手里的空酒坛子,将手别到脑后,缓缓躺了下去,“玉瑾虽碍眼,但暂时还杀不得。”
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玉瑾现在毕竟是黎君皓的王妃,一旦死了,玉衡肯定会借题发挥,到时候傅萱容首当其冲,绝对讨不到什么好处。
“唉,我其实也就说说,那朵白莲花是什么,狗,狗屁兵马大元帅的女儿,我哪儿敢轻易要了她的命?不过等我有了自己的势力,一定会亲手削了她,报,报当日之仇!”傅萱容大着舌头,说的断断续续,但尉迟慕却将她的每句话都记在了心里。
傅萱容新婚之日的事他也听说了,玉瑾找了一批不入流的杀手将她带到了破庙内凌辱。
若不是黎君皓和顾少卿及时赶到,结果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这样的事,恐怕会如同梦魇一般,一辈子都难以忘记。
“傅萱容,早晚有一天,我会替你杀了玉瑾。”如此,她应该不会再怪自己将她打落悬崖了。
话说完许久,尉迟慕迟迟没有得到回复,撑起身子看了眼,却见傅萱容抱着酒坛,歪歪斜斜的靠在石头边,醉的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