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傅萱容忽的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扭头朝着安离道:“你立刻出宫一趟,让黎君皓来找我。”
“现在?”
“是,现在!”
半个时辰后。
黎君皓看着桌上那只瓷瓶,不解道:“这是何意?”
“我先前不是跟你说过,舒妃体内有两种毒么?所以就去调查了另一种是何人所为。”
“所以,你调查出结果么?”
“没错,这瓷瓶里装着的是舒妃每日都要喝的汤药,你猜猜,是谁送去的?”
黎君皓沉吟了片刻,随后不咸不淡道:“太子。”
傅萱容正努力营造着危险紧张的气氛,没想到黎君皓这么容易就猜到了答案,顿时觉得无趣了起来,“你猜的没错,确实是太子,我真想不明白,他好端端的毒杀自己母妃干什么。”
黎君皓对此事并没有太多兴趣,只是看着傅萱容的目光愈发炙热了起来,“为何要告诉我?”
“啊?”
“我问,为什么要将此事告诉我?”难道她不知道,这件事若是利用的妥当,可以成为牵制太子的把柄么?
傅萱容如同在看着一个白痴,鄙夷道:“你丫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不告诉你,我还能告诉谁?”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黎君皓呼吸一窒。
他靠傅萱容更近了一些,月色般醉人的眼眸凝视着她的眼,轻声开口,“那你可知,这瓷瓶给了我,便算是彻底与太子为敌?”
“挖槽,黎君皓,你绝对是要去治治脑子,为了嫁给你这个王八蛋,我都在宴席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拒绝他了,这还不能表明我的立场?”
“呵呵。”男人唇中忽然溢出了一阵低笑,面若冠玉,艳若桃李。
傅萱容还没见他笑的这么高兴过,一时燥红了脸,佯怒道:“笑什么笑!滚远点,别离我这么近。”
“这件事,你打算怎么解决?”
“不知道,我原本是想在皇上面前揭穿他,但又觉得这是个极其愚蠢的行为,所以才让安离把你叫过来问问。”
“先将此事按下,在他面前,你切记不要表现出敌意。”
傅萱容点头,“暂时也只能这样了,对了,这宫中……”
她正要问问舍母保子的事儿,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不好啦,大事不好啦!”
傅萱容一惊,慌忙将黎君皓藏了起来,这才开了门,“什么事?”
“容王妃,舒妃娘娘呕血不止,看着是要不行了,您快去瞧瞧吧!”
“什么?!”
这么大的事,傅萱容哪里敢耽搁,来不及跟黎君皓打一声招呼,就跟着太监又回了舒妃寝殿。
此刻寝殿内已经恢复了寂静,南宫钰握着瓷瓶从帘帐后走了出去,若有所思的坐在了桌边。
“殿下。”守在暗处的小风立刻现了身,“容主子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了您,这是不是可以证明,她并非太子派来的奸细?”
“你我在明处,敌人在暗处,想要我们性命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她即便不是太子的人,也有可能是玉衡的人。”
“那您……”
南宫钰深吸了一口气,叹道:“先维持这样的局面吧,一切等水落石出后再做定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