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眼角猛地抽搐了一下,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这女人现在难道不该担心自己的性命么?居然要什么封口费!
“太子殿下,您不会是不想给吧?”傅萱容表情忽然变得鄙夷起来,仿佛眼前的并不是什么太子,而是个欠债赖账的无耻小人。
“你到底有没有搞清状况?!”他现在真怀疑这女人脑子有问题。
“当然,没搞清楚的是太子您才对,玉衡开口让我入宫,这件事八成也是得了您的授意。”
“您原本是想借着诊治和舒妃娘娘体内的毒给我安个罪名,可您万万没想到,我居然如此聪慧机敏,不然能保全自身,还查探到了某些不该知道的事。说来说去,我才是受害人,而身为受害人,跟你这个罪魁祸首讨要点抚恤金和封口费不是很正常么?”
“……你这算是在威胁我?”
“岂敢岂敢,我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又天真纯良的闺阁小女子。太子您身份尊贵,也是未来的天子,就算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跟您作对啊,但钱这个东西得另说,毕竟亲兄弟还得明算账。”
太子牙齿磨得“咯咯”作响,最后只得憋出了几个字,“你要多少!”
傅萱容计划得逞,双手凑到面前搓了搓,眼睛里闪烁着比烈日都要刺眼的光亮,“太子殿下,您不该问我要多少,而是问问您自己能给多少。”
“呵,你倒是贪心。”
“不不不,银子这种事,岂能用贪来形容。太子殿下,这人呐,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黄白之物留在身旁只是累赘,您是君子,万万不能被这种俗物给拖累了,还是让我来替您分担吧。”
“……真不知道三弟是怎么看得上你这副嘴脸,明日,我会让人送十万雪花银去你的院子,但你最好记得今日所言,若此事透露出一个字,当心你的脑袋!”
傅萱容疑惑的歪着脑袋,“我只知道十万雪花银,至于其他事……太子您指的是什么?今天发生了什么事么?”
“呵。”太子一甩手,带着满身戾气离开了宫殿。
傅萱容脸上表情渐渐敛下,最后变得甚是凝重。
在暗处躲了许久的安离赶紧走到了傅萱容的身边,原本是想问问舒妃的事,可看着她的表情,吓得又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跟了这女人几天,还从未见过她露出这么严肃又可怕的表情,不得不说,居然跟生气时的王爷有些像,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呐。
“容主子,太子可是说了什么话,惹您不高兴了?”安离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傅萱容摇头,“没有。”
“那您这是……”
“我在想,那十万两银子该藏哪儿比较好。”
“……”她错了,这女人果然脑子不正常。
如今舒妃已死,傅萱容自然不必再留在宫内,她收拾好行李,捎上安离回了黎王府。
虽然只出去了几天,但再回来还真是有种回家的感觉,尤其是看到满院丫鬟的一瞬间,让她忍不住老泪纵横,“亲爱的,我想死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