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我不说了。萱容,这些东西你记得吃,我们得赶紧走了,若被发现,恐怕会惹来麻烦。”
傅萱容点了点头,“去吧。”
两人脚步匆匆离开了牢房,傅萱容打开食盒盖子,发现里头装着的是一只肥美的烤鸡。
昨天饿了这么久,她早就已经饥肠辘辘,正要准备开吃,却像是想到了什么般,朝着对面喊了几声,“大兄弟,醒醒!”
男人像是刚刚才睡醒,茫然的看了傅萱容一眼,“何事?”
“喏,烤鸡,来来来,咱们一人一半。”未来的一段时间里,这个怪异的男人恐怕是她唯一能解闷的盟友了。
本着有福一起享的原则,傅萱容忍痛割爱的将烤鸡撕成了两半。
“你是傻了么?这玩意儿又不是窝窝头,丢过来还不得烂了。”
“那有什么麻烦,等着!”
“撕拉”一声,傅萱容将裙摆撕开了一块,将烤鸡裹好丢了过去,“瞧,本姑娘是不是机智过人?”
男人看着落在自己脚边的烤鸡,眸底闪过了一抹异样,“多谢了。”
“客气什么,赶紧吃吧。”
“嗯。”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各自狼吞虎咽着。
傅萱容填饱了肚子,忍不住打了个饱嗝儿。
没想到昨天那个窝窝头后劲太大,连打出来的嗝都带着馊味,“靠,这鬼地方真不是人待的!”
“习惯了也就好了,我刚刚睡得迷迷糊糊间,好像听到了什么下毒,你莫不是因为给人下毒才被抓进来的?”
“别提了,说起这事儿我就烦。”
“哦?许多时候烦心事闷在心里反倒会抑郁成疾,倒不如说出来让我听听,看看能不能开导开导你。”
傅萱容睨了他一眼,随口道:“其实也没什么,昨日府里办了一场宴席,酒水是我准备的,坐在我身旁的夫人因为饮下酒水落胎了,所以我就被当做了杀人凶手。”
“听你这语气,似乎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
“当然,那是一朵盛世白莲。你知道什么是白莲么?白莲就是表面上人畜无害,实则心狠手辣,最擅于装模作样的女人渣!”她只要一想起那个孩子就觉得心痛,玉瑾那个该死的女人,手上真是不知道沾染了多少罪孽。
“原先是不懂的,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懂了。”
“所以你要怎么开导我?”
男人抹了把嘴角的油,懒散道:“酒确实是你准备的,但存放在那里时,谁知道有没有其他人动过手脚?靠着这个就定你的罪,未免也太草率了点。”
“你这话真是说到我心坎儿里去了,我也觉得草率,可没法子。谁让那朵白莲花是正妃,我只是个平妻!”
“你,成亲了?”
傅萱容点头,“是啊,你没发现我浑身都带着初为人妇后的风韵么?”
“风韵没看出来,倒是你手臂上的守宫砂很明显。”
“额?”傅萱容一愣,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臂,发现衣袖不知什么时候卷了起来,“我跟你说着话,扯这玩意儿干啥。”
“我随便一说而已,你既是无辜的,总该想法子为自己洗脱罪名,而不是在这里混吃等死。”
傅萱容额头浮现出了三根黑线,“你觉得我在牢狱里,怎么替自己洗脱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