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君皓有些想笑,但还是忍住了,“你头发乱了。”
“乱就乱吧,反正回去也该睡了。”
“你不是怕被人瞧见会没威严么?”
傅萱容恼怒的看着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替你梳发。”
直到某位王爷用那双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拿起玉梳时,傅萱容才反应过来他不是在说笑。
“你还会替女子梳发?”
“不会,但应当与男子无异。”
“行吧,那你赶紧的,我得赶着回去。”
“嗯。”
指尖从柔顺的发丝间滑过,挽起一小把头发用发簪固定,他看着铜镜中傅萱容昏昏欲睡的脸,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安然。
原来一个女子,真的能给他家与亲人般的感觉。
“好了。”
傅萱容撅了撅眼皮子,看着镜中的发式,满意的点了点头,“还不错。”
“你可听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
“绾青丝,挽青丝。”
“有这么一句话么?我只听说过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黎君皓颔首,耳根微微泛红,“大抵就是这个意思。”
“哦。”傅萱容掩唇打了个哈欠,忽的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诧异道,“你不会是在向我表白吧?”
“……”有这么不明显么?
傅萱容打量着自家男人愈发红的快要滴血的脸,心情甚好的给了他一个熊抱,“不错,居然会说情话了,算是有进步。”
理所当然的,她并没有得到回应。
“好了,我真回去了啊,肚子饿。”
“嗯。”
大摇大摆的走出了黎君皓院子,一路上小丫鬟看着她的眼神那叫个暧昧,傅萱容一头雾水,索性抓了两个带回了偏院。
“你们这些人,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容主子,奴婢们今天想去王爷院子送午膳,可还没进去就听到,听到您……矮油!”
傅萱容额头浮现出了三根黑线,“我咋了?”
丫鬟娇羞不已的跺了一下脚,“容主子,这种让人害臊的话可怎么说嘛,反正就是听到了您,您让王爷慢点,还说什么,腰要断了,可真是羞死人了。”
“……”她真的有这么说么?靠之!往后还怎么在府里树立威严形象?
傅萱容清了清嗓子,故作严肃道:“咳,其实你们听到的并不是真的,而是我在与王爷探讨武功。”
“啊?探讨武功?”若真是探讨武功,又怎么会有床板晃动的声音?
“这是当然,我与王爷所探讨的乃是玉女心经,此法需要舒展开身体,打开每一条脉络。我之所以让王爷慢些,就是因为他手上没轻没重,扯到我筋了。”
丫鬟们一向将傅萱容的话奉为圣旨,这会儿居然真的信了七分,“那容主子怎么说腰要断了?还有床板……”
“那是我正在练习下腰,至于床板嘛,练功总不能在地上练吧,那得多脏,所以你们才会听到异响!”
“啊~,原来如此,那容主子练习的如何了?不如给我们现场来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