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家娘子的声音,某位板着脸的王爷放下了手中狼毫,“怎的这么晚才回?”
“路上遇到了两个男人,一个叫宋问之,一个叫陈子仪,你可熟悉?”
黎君皓剑眉紧拧,“他们说什么了?”
“嗯,让我转告你,事已经办妥当了,我说,那两人看起来这么年轻,居然也是朝中大臣?”
“他二人是新科状元,深受父皇倚重,将来封侯拜相,大有可期。”
傅萱容了然一笑,“原来如此,那他们所说的,事已经办妥了,是何意?”
“朝堂琐事罢了,你不会感兴趣。”
“那可不一定,若是跟玉衡有关的,我就很有兴趣。”她现在最想听到的消息,就是那对王八父女早点狗带。
黎君皓沉吟半晌,没有回答,却朝着傅萱容伸出了手,“过来。”
“嗯。”傅萱容听话的走了过去,顺势还坐在了他腿上,“怎么了?”
“头有些疼,替我揉揉。”
“啧,就你会使唤人。”嘴上念叨着,身体却很诚实,她伸手按压着黎君皓的额头,力道不轻不重,颇为舒适。
黎君皓满足的喟叹一声,将下巴搁在了她的肩上,“玉衡近日来与太子走的愈发近,父皇也有所察觉,所以我吩咐宋问之与陈子仪暗中收集证据,方便以后将他一举击溃。”
“原来如此,玉衡被封为兵马大元帅,那他手中兵权是不是很多?”
“还好,兵权胜过政权,稍稍出差池都会殃及国家安定,所以父皇并不会对任何一个臣子太过偏信。”
傅萱容咂舌,“听你这么一说,皇上还真是个明君。”
“他或许不是一个好父皇,但确实是一位心系子民的明君。”
“唉,要不过几天我跟你一起去上朝吧?这事我之前跟你提过的。”
黎君皓摇头,“不可,最近的朝堂局势愈发凶险,你掺和进去,只会身陷险境。”
“要是不凶险,我去了还有什么意思?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你吩咐人给我准备一套女子的官服,三日后,我随你一同入宫!”
傅萱容一向是个说风就是雨的人,三日后,果真换了一身大红色官袍,屁颠屁颠的跟在黎君皓身后入了宫。
那些前来议政的臣子看到她,个个像是见了鬼一般,尤其是宋问之和陈子仪,吓得差点没站稳。
“斐,斐,斐华公子?!”
傅萱容理了理官袍,笑眯眯道:“二位同僚可是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斐华,乃是黎王的容王妃。”
“容王妃?”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敢说话。
难不成是黎王苦恋容王妃而不得,所以找了个与她样貌极其相似的男宠纾解感情?
真是没想到,黎王居然还是个痴情种,看来他们对待容王妃得恭敬着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