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容大人,你就一点都不怕玉衡么?连我看到他都有点发怵。”
傅萱容从鼻腔里“嗤”了一声,一脚踩在凳子上,不屑道:“瞧你那点出息,一个大秃瓢就把你吓成这德行,本姑娘才不怕她。”
再说了,怕又有什么用?那男人跟玉瑾沆瀣一气,想尽办法置她于死地,既如此,她倒不如拿出点骨气来,跟邪恶势力正面交锋。
“好!好骨气,容大人,我现在真是越来越敬佩你了,你若不是个女子,定当……”说完这话,宋问之突然感觉到了一道凉飕飕的视线飘了过来。他咽了口吐沫,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狼狗,耷拉着脑袋坐了回去。
陈子仪明显要比宋问之要稳重不少,他倒了四杯酒水,温言道:“容大人,你莫要跟问之计较,他就这么个性子。”
傅萱容满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哪里的话,我当然不会计较,倒是你们二人,关系怎么好的跟亲兄弟似的?”
“我们二人是同一个村子进京赶考的,打小就如亲兄弟一般。”
“嚯!那你们村子可真是要出名了,一下子出了两个人中龙凤,了不得!”
陈子仪赫然笑了笑,“容大人谬赞了,关于河坝之事,我们可否问问你详细的打算?”
这话倒说到了点子上,黎君皓对于傅萱容接下此事也颇为不赞同,冷冷道:“你可知,为何玉衡要提出让百姓都迁走?”
“不知道。”左不过是那男人怕麻烦罢了。
“因为那处的江河极其汹涌,一但下了雨,浪可拍打十尺之高,河坝能坚守十年已经算是极为不容易,而重新建造一个也至少得半年。”
傅萱容挑眉,“你这么一说,我就更觉得自己阻止玉衡摧毁河坝是个正确的选择。”
“为何?”
“你想,那处盆地凹陷真的有十米那么深么?就算河坝没了,江河将镇子都淹没,一旦又下起雨,江河再度泛滥,那底下的百姓可真是遭了殃了。”
宋问之对傅萱容此言颇为认同,“其实还有一个问题,那几千名百姓,说迁走容易,可又能往哪里迁?总不能收留到京都城来吧?”
如今这世道,虽然称不上乱世,但也绝对不算太平,流寇简直多了去了。那些百姓没了安居之地,四处流离颠沛,这简直跟让他们去死没什么两样。
“问之兄说的有道理,所以啊,我应下修理河坝的事绝对是个明智之举,至于怎么解决嘛,这个以后你们就知道了。”她前世做警察时,有幸接触过一次河坝修建的疏通群众工作,加上那时候她实习,闲着没事,索性就跟着施工队待了几个月。
那些现代的东西用到这里来,绝对能完美解决眼前的问题。
黎君皓看着傅萱容胸有成竹的笑容,也没有多言,“罢了,你打算何时出发?”
“三天后吧,听说最近那里在下雨,我们至少得等雨停了才去。”
“嗯,到时我随你一起。”
傅萱容愕然,“那地方偏远,而且生活条件也不好,你去干嘛?”
黎君皓眉头紧锁,像是听到了一句愚蠢至极的话,“你一个人去,我如何放心?”
“我又不是泥捏的人,有什么不放心的。”她总觉得黎君皓把她当个三岁低龄儿童,这种感觉严重侮辱了她的自尊!
“我是你的夫君,理应随同!”
“我还是当朝郡主呢,需要你陪同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