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到今天也不知道这女人夜间到底去了哪里,但他愿意给傅萱容更多的信任,哪怕最后被伤的体无完肤,落得个满盘皆输的下场,他也认了。
情之一字,向来是说不清,道不明,却又折磨的人心绪难安。
傅萱容,大抵就是他的劫,一辈子都无法逃脱的劫。
车夫很快便将药送了回来,恰好伤口也处理的差不多了。傅萱容替黎君皓上完药,准备去河坝附近转一圈看看情况。
“黎君皓,你自己乖乖休息,我很快就回来。”
“外面在下雨,你一个人可以?”
“你真把我当泥捏的了?下个雨还能把我给淋化了?”
“那你早去早回。”
傅萱容笑着拿起了一把伞,“知道啦,等我回来。”
踏出客栈,外面果然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雨,虽然不大,但也必须要撑伞,“小哥,麻烦问一下河坝在哪个方向?”
被拦路的男人随手指了指西方,“喏,就在那,你走一段路就能瞧见了。”
“知道了,谢谢。”
傅萱容在泥泞的路上走了半晌,果然看到了一处河坝,而那河坝上隐隐已经出现了不少裂纹。
“哎哟,小姑娘,那里可不能去,危险的很。”一位老伯见傅萱容想去江边,赶紧出言劝阻。
“老伯,那里又发洪水了?”
“是啊,大雨连绵,江水泛滥,这河坝也不知道能撑多久,看着就吓人呐。”
“知道了,我就在外圈走走,不靠近,您放心吧。”
老伯点头,“那就好。”
目送老伯走远,傅萱容绕着河坝走至高处,从这里可以看到翻腾的江水不断拍打着岸边,浑浊的水还带着淡淡的腥气。
要不是她胆子大,恐怕真的会腿软摔下去。
此处居民的先祖还真是厉害,居然敢在这种危险的地方安家。先前她在书上看到的治水之法怕是用不到了,只能回去再仔细琢磨琢磨。
……
“黎君皓,我让厨房里的人做了一碗排骨汤,你喝了补补身体。”
黎君皓半倚在床边,看起来兴致缺缺,“没胃口。”
“没胃口也得喝,俗话说吃什么补什么,你腿上受了伤,喝排骨汤是最滋补的。”
“有这说法?”
傅萱容拍着胸口,“当然,我从不骗人。”
“那你可得多吃点脑子。”
“……王八蛋!”
骂骂咧咧的喂黎君皓喝了一碗汤,傅萱容将碗随手搁在一旁,起身走至了窗边,“我刚刚去河坝瞧过了。”
“如何?”
“情况比我想象的要严重许多,河坝确实已经裂开了,但支撑几个月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黎君皓应了声,“你可有把握在这几个月里将一切妥善解决?”
“有是有,但我需要很多人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