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给黎君皓也备着点,这家伙最近喝多了苦药,比我胃口还差。”
“是。”
填饱肚子,一行人又回了河坝。
“主子,又开始下雨了,您撑着伞站着就行,有什么事属下做就好。”
傅萱容眺望着河坝,摆了摆手,“我没那么娇贵,你看河坝最角落那里的裂缝,是不是又加深了?”
安离应声看了一眼,“好像真的是。”
“看来我们的进度得加快了。”一旦河坝崩塌,不但云梦泽的百姓要完蛋,他们这一群人也得完蛋。
“主子,你之前说的那个洞坑已经挖好了,现在该做什么?”
“把诸葛连弩弄出来的沙子用水和好,再弄进去些泥,我们准备建河坝了!”
安离一脸愕然,“啊?!这里根本没什么懂行的,就凭咱们几个?真的行么?”
傅萱容得意一笑,“当然行,你瞧我身后这位是谁!”
“额?”安离歪着身子看去,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蹦出来了,“主子,您没开玩笑吧?!”
“当然没开玩笑,你别瞧他已经古来稀的年纪,但这大爷年轻时可是一等一的建筑高手。看到云梦泽里那处通天塔了么?这就是他的杰作!”
通天塔她当然看到了,可这么个老人家,手脚都在发抖,真的能建出河坝来?!
“行了行了,别磨磨唧唧的,咱们得开始干活了,老人家,这些人都听您指挥,一切就托付给您了!”
那老者摸了摸胡须,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放心吧小姑娘,有我在,绝对让朝廷里的人都刮目相看!”
原本所有人都以为这老头是在说大话,可当他有条不紊的指挥着人办事,甚至连图纸都画出来时,连黎君皓都震惊了一把。
这种感觉就像是你得到了一匹马,原以为是最下等的绿螭骢,可突然有人跑到你面前告诉你,这马其实是个赤兔。不但如此,他还是个劲足的,这能不震惊么?
接连七日,那老者风雨无阻的往码头跑,傅萱容生怕他年纪大了累着,干脆派人搭了一顶帐篷,也算是图个方便。
“容大人,这河坝难就难在根基,之前的旧河坝之所以这么容易就裂开,就是因为根基不稳,所以咱们这回得想个与众不同的法子。”
傅萱容对老者的说法颇感赞同,“我有一计,不知道您觉得如何。”
“容大人请说。”
“我们这个河坝建成后,最底下那一部分肯定是泡在江河里的,水长期以往的冲刷,难免会使最底下的沙土浸入水散开。既如此,我们倒不如反其道而为之,用零碎的石头做根基。”
老者从未听过这种说法,“此为何意?”
“用竹子编织出竹篓,一层层堆积在最底层,然后在石头的保护层前面建筑河坝,如此,就算是多了一重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