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萱容听着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黑豆眼里弥漫出了些许笑意。
黎君皓确实很聪明,也有当帝王的潜质,如果他出动手底下的人去阻拦,很容易让太子有所怀疑,而玉衡的人去那就不一样了。
这是朝廷的官兵,一但有人死了或者受伤,那皇帝绝对不会坐视不管,到时候彻查下来,总归会查探到蛛丝马迹。
更何况,这次河坝的监工也有玉衡一份,如果被毁了,那他也一样逃不脱责任。
罢了罢了,她还是安安稳稳睡觉去吧,有黎君皓在,真是让人安心。
翌日。
傅萱容睡眼惺忪下楼时,安离已经准备好了早膳,“主子,这里,这里!”
“唔,黎君皓呢?他不吃早饭?”
“王爷昨日睡得晚,还没醒。”
“行,那我们先吃,不等他了。”太子的事想必折腾的挺晚,让他多睡会儿也无妨。
吃饱喝足,傅萱容开始准备着回京都的事,“安离,吩咐下去,让那群官兵不必再守着云梦泽了,回玉衡身边复命去吧。”
安离疑惑:“主子确定么?旧的河坝还没被炸毁,要不等一切妥当了再让他们走?”
“笨,你昨夜没听到动静么?”
“动静?什么动静?”安离虽然是杀手,但一旦睡着,绝对房子塌了都不会醒的类型。
傅萱容扶额叹息,“旧的河坝已经被炸毁了。”
“啊?!真的假的?我这就去瞧一眼!”安离说去就去,足足半柱香时间后才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主子,居然真的只剩下咱们建的那个河坝了,这事儿谁做的啊?王爷么?”
“不,是太子。”
安离这下更不明白了,“怎么会是太子?他有这么好心?”
“你这丫头是不是早饭吃的太多,从嗓子挤到脑袋里去了?太子昨夜派了一群暗卫来做手脚,却被玉衡的人拦下。他们二人暗中勾结,当然不会正面交锋,所以权衡之下,太子只好把旧河坝炸了,算是做最后一博。”
莫说太子,恐怕朝中一大半人都觉得她建造的这个片刻就会倒塌,可惜,让那群看笑话的人失望了。
安离这会儿总算弄懂了来龙去脉,赫然的挠了挠头发,“多谢主子指点。”
“算不上指点,只是告诉你其中原由罢了,你去吩咐吧,顺便准备好马车,咱们该启程回京都了。”
“是!”
待一切准备妥当,黎君皓也终于洗漱好下了楼。傅萱容背着一堆行李,率先上了马车,“喂,赶紧过来,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回家了!”
黎君皓一跃上了马车,“你不是很喜欢这里?”
“喜欢归喜欢,可这里毕竟太偏僻了点,哪儿有京都城热闹。”傅萱容说着,还笑呵呵的踩了踩脚底下的暗格,“知不知道底下是什么?”
“酒?”
傅萱容顿时泄了气,“你是算命的么?怎么什么都知道?”
黎君皓眉尾一挑,“车内酒气虽不重,但也能闻出来。”
“唉,真是一点事都瞒不过你,这底下确实装着十几坛好酒,我准备带回去给少卿和兄长他们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