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既然来都来了,又岂能退缩。
将两匹马绑在了镇子外的树上,苏浅与安离循着雾气,小心翼翼的入了镇内。
寒风仍在呼啸着,偶尔还能看到宅邸门前摆放着大小不一的棺材,许是因为常年干旱的缘故,这里根本看不到任何活物的踪迹。树木干的手轻轻一捏就会化作粉末,地面更是不必多说,已经完全裂了开来。
“主子,属下在北傲多年,还从未见过这般的穷山恶水之地。”
这已经不单单是因为干旱才会让人觉得浑身发毛,而是这南广镇子上到处都透着诡异,哪怕只是一个细微的声响,都会让从脚板底里透着寒意。
“嗯,此处的风水可真不好,两侧环山,镇子后面又是一大片空旷的坟地。南广镇的百姓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会在这种鬼地方安家。”
“怪不得朝中没有人肯接手这么个烫手山芋。主子,要不,要不咱们也撤吧。”这么个怪地方,还有什么值得挽救的,估计百姓早已经死干净了。
“我们赶了这么久的路才抵达,怎么能临阵打退堂鼓?前面那个似乎是一家客栈,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吧。”
“是。”
傅萱容拿出安离给她的匕首,伸手推开了紧闭的房门,可这地面上的灰尘似乎被什么人给清理过,角落里甚至还有几个脚印。
若是换做寻常女子,恐怕这会儿已经吓得晕了过去,可傅萱容是警察,她必须在任何时候都具备临危不乱的精神。
紧紧攥着匕首,她先嘱咐安离在楼下查探,随后放缓脚步,无声无息的上了楼。
“嗖!”
一阵满带灰尘的怪风忽然朝她脸上打了过来,傅萱容呼吸一滞,赶紧侧身躲过,还未站稳,腰间忽然被一道长臂揽住,紧接着,整个人都落入了一道滚烫的怀抱中。
“啊!!大胆贼人居然敢轻薄你姑奶奶,看刀!”
她闭着眼,用匕首胡乱往贼人身上捅去,刚挥了几下,手腕便被紧紧钳住,“怎么?这会儿知道怕了?”
清冷孤傲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傅萱容愣了起码三四秒才反应过来。她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你,你怎么在这?!”
跟在一旁的小风轻咳了两声,“容主子,我们两天前就到了。”
“……那你们不早点现身,我胆汁都要被吓出来了!!”黎君皓这个王八蛋,绝对是故意的!
黎君皓冷哼,“你不是胆子大得很么?居然敢一声不吭就带着安离跑到这里来,我看你翅膀可真是硬了。”
提起这事儿,傅萱容难免有点心虚,她视线飘忽了几下,然后梗着脖子道:“谁说我是一声不吭了,我不在房间里留了信嘛!”
“怎么?入朝堂当了几天官,倒懂得先斩后奏了?”他当日赴完太子宴席回府,在偏院里搜寻一圈都未曾见到傅萱容,最后在她枕下发现了一封书信,上头画着一张极其欠揍的小脸,还有一句让他几乎要吐血的话。
“黎美人儿,小爷出差去了,你记得在府中洁身自好,莫要与白莲花来往过密,顺便洗好屁股等着小爷回来,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