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妃早逝,她临终前留下了君皓二字,故而皇室之中的人都称呼我名讳。”
傅萱容生怕勾起黎君皓的伤心事,赶紧转移了话题,“你说回京都以后,宋问之知道我辞了官,会不会伤心的痛哭流涕?”
那男人之前还口口声声说要拜她为师来着。
“他应当会在你面前苦苦哀求一番。”宋问之常说,这满朝文武都是些酸儒,只有傅萱容有趣点,这就像是一杯水里添了几丝上好的茶叶,看着都觉得心情愉悦。
“唉,本姑娘果然魅力无限,去哪儿都会惹得一群人趋之若鹜,罢了罢了,等回了黎王府,我再送他些金玉良言,让他尽早在朝堂里站稳脚跟!”
扯着黎君皓吹了好一会儿牛皮,傅萱容总算是有些乏了。
她恹恹的回了房,睡得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隔壁房间有刻意压低的说话声,好像是提及什么皇上,太子惩处之类的,不过她实在是太困,偷听了会儿就沉沉睡了过去。
翌日。
浩浩荡荡的车马准备启程回京,傅萱容生怕这么多人盯着,自己夜间会露出马脚来,所以好说歹说,硬是让黎君皓先行,自己和安离晚一天回去。
大概是皇宫里有什么急事,黎君皓虽不舍傅萱容,但还是被一大群将士簇拥着上了马。
安离踮着脚眺望着渐渐消失在视线里的车队,无奈道:“主子,您直接跟着王爷回去不好么?这地方实在是没什么值得待的。”
“你不懂,跟这么多人一起,我总有一种自己身为囚犯被扣押回去的感觉,所以啊,哪儿有跟你策马欣赏沿途风光来的舒坦自在?”
“呃?”这一路有什么风光值得看么?明明连人影子都瞧不见几个。
“好了好了,别多想了,走吧,我们也回去准备着,明日回程!”
两人来时路上花费了八九日时间,回去则延长到了小半个月,傅萱容这一路走走停停,偶尔还会绕一大圈,去风景不错的镇子上逗留小半日,等她抵达黎王府时,莲心哭着从偏院里跑了出来,“主子,您终于回来了!”
傅萱容被抱了个满怀,笑着拍了拍她的后背,“怎么了?我不过出个差而已,至于这么想我么?”
“容主子,出事了,出大事儿了!”
“什么大事儿?玉瑾那朵白莲花红杏出墙了?”要真是这样,她非得买两挂鞭炮庆祝一下。
莲心泪眼婆娑的摇着头,“不是,是王爷,他出事了!”
傅萱容脸色顿时一变,“你慢点说,到底怎么了?”
“是,前些日子王爷回京,去上朝时突然被皇上训斥,原本谁也没把这个当回事儿,可后来皇上几乎每天都会找理由训斥他,如今……”
“如今怎么了?!”
“如今王爷已经在皇上政务殿外跪三天了,这三天以来除了喝点水,几乎一口东西都没吃过,这可怎么办啊!”
傅萱容脚步踉跄了一下,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身形。
皇上平日里对黎君皓不是挺疼爱的么?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难不成是因为南广镇的事?可那案子不是两广总督的田大人自己发现的么?
等等!莫不是……
“该死!莲心,替我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