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得多下点,都说吃什么补什么,宋大人在朝忙碌,可得多补点脑子。”
这话听起来有些不对劲,但宋问之一向粗神经,笑呵呵的朝着傅萱容拱了拱手,“多谢容大人关心,我一定多吃点。”
“……”陈子仪抚额长叹。
他这位兄弟确实该补补脑子了。
“言归正传,容大人,你真的打算辞官了?”
傅萱容点头,“嗯,这事儿我已经跟王爷商量好了,你无需多劝。”
宋问之觉得有些惋惜,但王爷都没说什么,他当然也不会多嘴,“有件事,我得禀报一下。”
“你说。”
“是关于玉衡的,近日我派出去的那几个眼线传来消息,说看到玉衡经常和边境几个部落的人往来,而且还很频繁。”
黎君皓眉头轻拧,“边境部落?”
“不错,我原先也觉得不相信,可我的眼线将那几个人的画像都画了出来,然后我又派人去比对,发现那些确实都是其他部落里的人,王爷,您说玉衡会不会是……会不会是要叛乱?”
“不会。”现在北傲上下一片国泰民安,那几个部落十几年前被打的溃不成军,就算联手听玉衡调令,也不可能打得过北傲将士。
“那就奇怪了,他既然不谋反,为何要跟部落里的那些老鼠暗中通信?”
傅萱容往嘴里塞了个肉丸,一本正经道:“笨,那些个部落可都不是省油的灯,而且一个比一个蛮横,玉衡这些年来为太子效命,可他又怎会甘心屈居忍下?我估摸着,他应该是想把那些部落整顿一下,增加手里的筹码。”
“唉,那玉衡都一把年纪了,居然还贼心不死想要谋取皇位,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人都是贪心的,只要还喘着气,谁不想黄袍加身?”
“容大人这话可就不对了,我就不想,比起当皇帝,我更喜欢坐在湘聚楼里涮火锅!”
傅萱容翻了个白眼,“行了行了,你的脑子浮起来了,快吃吧。”
“啊?”宋问之低头看了眼,果然发现猪脑熟透,已经浮在了水面。他兴奋的夹到自己碗里,埋头吃了起来。
“玉衡那暂时不着急,继续派人盯着就行,倒是太子……黎君皓,你这回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想必他已经注意到你了。”
黎君皓淡然喝了口茶,“无妨,我如今的势力,也足够与太子抗衡了。”
在朝堂内,一味的后退也不是上上之策,都已经到了这份上,朝堂里的水也该由他来搅动一回了。
几人酒饱饭足,宋问之和刘子仪还有政务要忙,早早便离去了,傅萱容倒闲得很,吩咐晚烟准备了一场楼兰歌舞。
“心肝儿,这舞可是我亲自排的,一会儿你仔细看看,若喜欢,我亲自跳给你看。”
黎君皓耳根有些发烫,别开脸训斥了一句,“混账之言。”
“什么叫混账之言啊?我瞧着上回给你跳的时候你不也看的两眼泛光么?那眼神,活像个狼似的,这会儿倒是装纯情了。”
傅萱容平生有三大乐事,一是看白莲花倒霉,二是欺负宋问之,这第三嘛,当然是调戏黎君皓。
此刻灯光暧昧,气氛正好,她嘴皮子怎么能闲着。
果然,被调戏的黎美人儿脖子都泛着淡淡的粉色,傅萱容尤觉不够,特地凑到他耳边吹了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