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有了事做,傅萱容三天两头就约刘鸢出门,两人几乎把京都城内的新奇地方跑了个遍,关系也从点头之交变成了实打实的好姐们儿。
“哎,容王妃,我今天听我爹说了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
“就是一直被关在大牢里的那个质子,最近生了大病,听说就剩半口气了。”
质子?楚墨华?!
傅萱容“腾”的站了起来,一时太过激动,险些撞到刘鸢下巴,“怎么就病了?有大夫去瞧了么?”
“去了,可那大夫说这病太古怪,根本治不好,不过你这么激动干嘛?”
“咳,没事,我就是寻思人家大老远跑我们北傲来,最后落得个客死他乡的下场,怪可怜的。”
她自从出了牢狱,似乎到今天也没回去看过一眼,那男人真的已经命悬一线了?
不行,身为共同蹲过号子的僚机,她绝对不能见死不救。
刘鸢叹气,“可不是嘛,我听说那个楚墨华在西蜀也算是风华绝代的公子哥儿,如今却落得了这么个下场,真是可怜呐。”
“确实可怜,那什么,我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点事儿要做,先回去了啊。”
“啊?”
还没等刘鸢反应过来,傅萱容已经脚底抹油般的窜出了几十米远。
刚过晌午,傅萱容小心翼翼的潜进了地牢,她原以为这趟会很凶险,没想到那些狱卒个个都趴在桌子上,睡得跟死猪一样。
挖槽!看来老天爷都在帮她!
提了提身上绑着的药囊,她一溜烟就跑到了牢狱最深处,果然发现那间再熟悉不过的牢房里躺着一个脸色通红的男人。
“喂,喂,楚墨华,醒醒!”
躺在地上的楚墨华闷哼了一声,艰难的掀开了眼帘,但大概是烧糊涂了,他整个人都显得呆愣愣的。
“不会真烧成傻子了吧?你过来,靠我近一点。”
楚墨华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清傅萱容的话,好一会儿才磨蹭到了铁门边,“你……”
“什么你啊我的,我是来给你送药的,快,把手臂给我,我替你把个脉。”
“额?”
“少废话,麻溜的!”
楚墨华听话的把手臂伸了出去,傅萱容仿佛丝毫都不嫌他脏,两根手指缓缓落在了他的脉搏上,“看起来也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发热而已,那群王八蛋大夫是脑子进水了么?这都医不好,真是群废物!”
她一边咒骂着,一边解开了身上的药囊,二话不说的将几颗药塞进了楚墨华嘴里,“这些药丸可以退烧,你服下以后很快就会好的。”
“傅,傅萱容?”楚墨华像是刚刚才反应过来,含糊不清的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你才认出我?枉我把你当老铁了,对了,你饿不饿?我还带了些包子,热乎着呢,你快吃点。”
“嗯。”
傅萱容将油纸抱着的包子递了过去,楚墨华一直低着头,不发一言全都吃了个干净。
“唉,我现在出去了,可你还在这受罪,楚墨华,我想个法子把你放走吧,你大好年纪,何必成为两国之间的牺牲品?”
“我若走,西蜀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