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户人家的夫妻俩吵个架会吵到床榻上去?
黎君皓很少会表露出这方面的欲望,他微微侧过脸,耳根已经有些泛红,“那日你被太子手下带走,我彻夜搜寻,以为你真的坠下悬崖死了。”
“是么?”
“我只是很害怕。”
“怕我背叛?”
黎君皓宽大的袖袍下手指紧了紧,话到了舌尖,几次险些咽回去。但他还是强迫自己说了出来,“是,我这一生从未喜欢过任何人,更未曾将什么女子放在过心上,傅萱容,你是唯一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诸多失望和怨怼,在听到这一句话的瞬间也彻底烟消云散。
傅萱容深吸了一口气,随后长长一叹,起身走到了黎君皓面前,“你抬起头看着我。”
黎君皓应声看向了她。
两人四目相对,其中缠绵悱恻的情意自是不必多说。傅萱容也确实没有说什么废话,她低下头,一口咬住了黎君皓的唇。
有时候接吻这种事是用来调情的,但有时候又是用来发泄的,至少对于此刻的两人来说,这一吻绝对属于后者。
他们互相啃咬着彼此,哪怕已经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也未曾放开,最后情理之中的衣衫褪尽,在榻上翻云覆雨了一番。
待一切都已经平息,傅萱容微微喘着气躺在自家男人臂弯里,脸上还带着尚未褪去的红晕,“你来的时候说,那个张侍郎,他此刻已经入兵部了?”
“嗯,是太子亲口举荐,又几番保证,父皇只得应允。”
“兵部掌管选用武官及兵籍,军械,军令,这可是个极为重要的职务,看太子这意思,恐怕要有大动作。”
“张侍郎虽依旧被安排去了兵部,但到底也只是个侍郎,上面还有一位尚书统管,应该翻不起什么大浪来。”
傅萱容应了声,随即又道:“兵部尚书是何人?平日里与太子可亲厚?”
“那位尚书是父皇的心腹,平日里甚少与其他臣子或者皇子交谈。”
“那还好,这说明只要皇上还在一天,太子就不可能把兵部攥在手里,更何况你父皇也不是个傻子,不可能自己在位的时候就给儿子太多的势力。”
黎君皓拥着傅萱容的手紧了紧,嗓音里带着纵欲过后的餍足,“话虽如此,但我也不能在旁冷眼看着。”
“你打算怎么做?”
“既然太子把手伸到了兵部,那我就想法子入军机处,如此也不算是落他一筹了。”
“可军机处管不到军事,只能辅助皇上处理政务,你去那又有何意义?”
“兵部的一切决定,呈上去的奏折都会先从军机处过,同样的,父皇有什么旨意军机处也是第一个知道。我即便没有实打实的官职,也管不到事,但任何消息都可以第一时间知晓,这样就有足够的时间去应对。”
傅萱容对于这些官职了解的并不是很详细,听黎君皓这么一说,倒也觉得确实可行,“那你可有什么好法子么?太子肯定会百般阻挠你。”
“暂时还未想到。”
“其实我倒是有一个极好的人选,你还记得刘鸢的父亲,御史大人刘长泽么?”
“你想让我借他的关系入军机处?”
“不错,刘长泽身为御史,职位不低,而且他的女儿与我关系又亲厚,找他帮忙,无疑是最方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