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萱容眼里浮现出了几个金元宝,“那这院子是不是很贵?”
“我是十几年前就买下了此处,所以也不算贵,不过放在现在嘛,至少得几百两。”
“唉,我要是早认识刘大人,现在一定房产遍地,发家致富了。”
“容大人如此聪慧,还怕以后没银子花么?再者黎王也是天家皇子,俸禄也足够你们二人开销了。”
傅萱容一脸感叹的摆了摆手,“刘大人此言差矣,这银子啊,当然是越多越好,就算以后用不着,也能换成粮食,办个粥铺接济穷人。”
“容大人时时刻刻为着黎民百姓着想,实属难得啊,以后我那个不成器的女儿,还得劳烦你多教导了。”他不求刘鸢以后多有出息,倘若能学会傅萱容十分之一的本事,也足够在京都城内平安度过一辈子了。
“刘大人放心吧,鸢儿要不了多久就成我大嫂了,我还能不护着自己嫂子么,再说,我哥一定会把他视作明珠,好好对待的。”
“嗯,容大人说的是,其实我今日请你们二位过来,也不单单是为了说这些家长里短的闲话。”
黎君皓替刘长泽添了一杯茶,“刘大人是想说兵部与军机处的事?”
“不错,这几日太子安排去兵部的那个张侍郎,办事很是高调,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背后有太子撑腰,短短时间内,已经得罪了兵部不少人。”
“意料之中。”那个张侍郎本来就是个蠢货,就算把他捧到天上去,没多久也得摔个粉身碎骨。
傅萱容摸了摸下巴,“其实我有些不明白,太子这人行事一向不喜欢出岔子,既然张侍郎烂泥扶不上墙,他为何偏偏要送这么个蠢货去兵部?”
刘长泽笑了声,“容大人恐怕不知道,张侍郎的身份可不简单,他是张远大将军的儿子。”
“张远?那个镇守边关,立下过赫赫战功的大将军?”
“不错,张老将军这些年来纵横沙场,几乎是战无不胜,可以说没有他就没有今日的北傲,而这位老将军只有张侍郎这么一个儿子。”
傅萱容顿时明白了其中关窍。
太子哪里是要捧张侍郎,分明就是想借此拉拢张将军,那男人,还真是老谋深算。
“张远将军手中是不是捏着一枚兵符?”
“不错,那兵符是皇上亲手给的,为的就是让他统领三军,继续为国效力,倘若张将军真的入了太子阵营,那这事儿可就麻烦了。”
自古以来兵权胜过一切,只要手里有足够的筹码,哪怕朝堂里搅的再天翻地覆也影响不到太子的地位。
“刘大人,您在朝中多年,不知此事您如何看待?”
刘长泽吹了吹杯盏里的茶沫子,不疾不徐道:“太子确实算计的很好,但他忘了一件事。”
傅萱容疑惑,“什么事?”
刘长泽并未回答,反而是一旁的黎君皓淡然开口,“兵符这种东西,一旦对帝王产生威胁,那就是一块烧的通红的铁烙。张将军数年来精忠报国,是人人口中称赞的有功之臣,可若是他的儿子在朝中行事太过张狂,碍到了帝王的眼,你觉得结果会如何?”
“皇上会理所当然的认为,这是张将军暗中授意,纵容自己儿子做的?”
“不错,功高震主,即便他立下的功劳再多,也逃不脱这个道理。张侍郎如今和太子走的这样近,父皇当然也会怀疑张将军是不是打算站在太子身后。若那两人联手,他这个皇帝,可就真成了个随时都会被人拽下去的傀儡了。”
“说了这么多,那咱们现在到底该如何应对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