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您总算是醒了,黎王已经带着一队人马出去了,走之前也没说一声,下官怕他遇到危险,特地过来通知容大人您一声。”
什么?出去了?
傅萱容瞌睡瞬间被赶跑,她鲤鱼打滚般的下了床,“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
“是。”
确定魏城已经走远,傅萱容侧脸看了眼笼子,“富贵儿,醒醒。”
鹦鹉半死不活的抬了一下眼皮子,“嘎!”
“我昨天想过了,正面交锋无疑是寻死,所以只能深入敌人内部来解决。”
“嘎?”
“对,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你也得跟我一起去。”
鹦鹉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嘎,不去,不去!”
“闭嘴,再说废话我真把你给炖了!”
她从行李中翻出了一身男装,特意装扮成了公子哥儿模样,拎着鸟笼子赶去了昨天暗访的贼寇窝。
黎君皓带着一群人,还得从后迂回,傅萱容一路策马狂奔,总算是在他前面抵达了山头。
“你是什么人?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赶紧滚开!”守山的土匪提着大刀,吹胡子瞪眼的看着傅萱容。
“这位小哥,别气啊,我其实是来投靠你们的。”
土匪将傅萱容上上下下审视了一番,鄙夷道:“就你这小身板,估计连刀都扛不动,还投奔我们?!”
“小哥,你可不能以貌取人啊,本公子读过几年书,可以帮你们算算账写写信,顺便还懂一些铸铁之事。不如这样,你去跟你们大当家说一声,让他来决定,可好?”
懂铸铁?
土匪明显是有些犹豫了,毕竟他们这山头上也不过只有两个铸铁师,若再多一个,这不是大好事么?
“行吧,你在这等着,我去禀报大当家。”
没多久,那土匪又走了出来,客客气气的将傅萱容给请了进去。
此处说是一个土匪窝,其实只是搭建了几个泥瓦屋,但好在还算干净,最高的虎皮凳子上正坐着一个长满络腮胡的男人,那发达的肌肉和眼角的刀疤,无一不是在告诉别人,他很不好惹。
“你懂铸铁?”
傅萱容温文尔雅的笑了一声,向他拱手行了一礼,“不错,确实略懂一些。”
那位大当家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手里的剑,“略懂?”
“好吧,其实不懂,我懂的只有火炮。”
“是么?”大当家突然站了起来,脸上满带凶狠与戾气,“既然你懂火炮,那应该去投奔朝廷才对,为何要投靠我?”
“很简单,朝廷太麻烦,想要做个火炮还得看那些官老爷的脸色,哪儿有占山为王,做个潇洒自在的土匪舒坦?”
“哈哈哈哈。”大当家忽然狂笑了起来,几步走到傅萱容面前,将那把冰冷的剑抵到了她脖子上,“你真以为,我就这么好骗?”
傅萱容耸耸肩,“不知我是哪一句话冒犯到了大当家,还望直言。”
“呵,前两日京都来了一群人,就是为了围剿我们,你在这个节骨眼过来,不是奸细还能是什么?!”
“那大当家的您可就错怪我了,我这趟过来,一是为了投靠,二,是给您送个信。”
“哦?什么信?”
“朝廷那群人就在后面,要不了一时半刻就到了,您若信我,就该立刻撤退。”
大当家脸色一变,抵在傅萱容脖子上的剑往下压了三分,已经可以看出一条血痕,“你怎么会知道?”
傅萱容不答,只是吹了个口哨,很快一只鸟就停靠在了她肩头,“富贵,那群人到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