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这男人居然真的来了,今天这大婚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傅萱容心里有些忐忑,以至于她连吃饭的时候都时不时地偷瞄黎辰两眼,生怕那杀千刀的会做出什么失控的行为。
好在一切风平浪静,直到新人被送进洞房也没出什么岔子。
“唉,今天这顿饭吃得我可真是心惊胆战。”
宋问之笑她,“这世上居然能有让容大人心惊胆战之事,可真是难得。”
傅萱容喝了个微醺,摇头晃脑道:“你不懂,这歹毒之事可谓防不胜防,你别看现在饭局上没什么,指不定就有谁在合卺酒里下了毒,或者……”
“啊!不好了不好了,少夫人中毒了!!”
“……”在场众人皆是脸色大变,尤其是宋问之,手里的扇子都掉在了地上,“容大人,你这张嘴真是乌鸦变的。”
一群还未来得及散去的人匆匆赶去了新房,刘鸢此刻满口黑血,正奄奄一息的躺在床榻上。
“该死,都让开,我来替她把脉!”傅萱容挤到床边,先是用银针验了一下血,又看了眼摔在地上的杯子,面如土灰道,“是鹤顶红。”
“嘶!”
一群人都倒吸了口凉气,在古代,喝下一杯鹤顶红就等于是被宣判了死刑。
傅子珮跌跌撞撞的趴在床边握住了刘鸢的手,饶是七尺男儿也险些哭出来,“鸢儿,你别怕,我不会让你死的,绝对不会让你死的!”
“是谁,是谁敢毒害我的女儿,相府的侍卫都是死的么,赶紧给我去查!”御史大人刘长泽就这么一个爱女,刚欢欢喜喜的把人送到此处,转眼间就命悬一线,他急的整个人都快疯了。
“萱容,萱容你救救鸢儿,求你救救她!”傅子珮已经没了章程,哑着嗓子抓住了傅萱容的衣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哥,这是鹤顶红,我,我……”纵使她有医死人肉白骨的本事,也没法儿解的了这种毒啊,更何况还是直接喝到肚子里的,这跟现代喝了农药有什么差别?
傅子珮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脚下踉跄了一下便跌坐在了地上,“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喝毒酒的人不是我,为……噗!”
他话还未来得及说完,一口黑血便从口中喷了出来,在场所有人被吓得不知所措。
“那两杯酒都是有毒的!”
不知何人又叫唤了一声,这下连傅擎也差点一口气没上的来。
好端端的大婚,现在宾客还未散,两个新人就已经携手踏上了鬼门关,这,这不是要他的命么?!
“谁有解毒之法?谁会解毒?!”刘长泽已经神志不清,随手就抓住了身边的一位权贵公子,死命的晃着他,那公子哆哆嗦嗦,生怕被这位御史大人一口给吞了。
“大人,我,我不会解毒啊。”
“咳,咳咳。”床榻上的刘鸢咳嗽了几声,黑血止不住的从口中吐出,她手指艰难的伸了出来,像是在指控着谁。
所有人赶紧顺着那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指的不是旁人,正是太子黎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