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爱女心切,能借着这一场胡闹让太子颜面尽失,他比谁都高兴。至于我爹,你别看他表面憨厚老实,实则也是一肚子花花肠子,跟着揍太子一顿,他跟御史府的关系会绑的更紧,有了刘大人提拔,我哥在朝中还怕没有平步青云的一天?”
“你倒是什么都敢说。”他倒是头一回听到有人这么评价自己的亲爹。
傅萱容呼出了一口白气,“这朝堂里错综复杂,一环扣一环,我现在没法儿插手布局,那就用我自己的法子把碍眼的都给除了。揍太子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我要借着别人的手逐步清理朝堂,逼迫官员站在你这一边。”
“我如今在朝中势力已经足以和太子抗衡,你做的够多了。”
“抗衡只是说明你有了和太子一战的资本,我要的,是你必胜无疑!”她办事儿一向喜欢掌控全局,除非有必胜的把握,否则便不算是赢。
黎君皓揽着她腰身的手愈发紧了些,“你自幼流落在外,到底是怎么学会这些权谋之术的?”
“哪儿还用学啊,跟在你身边耳濡目染,自然而然就会了。”傅萱容扯谎之余,还不忘溜须拍马。
虽然明知道这番话是胡扯,但黎君皓还是忍不住笑了一声,“你啊。”
傅萱容惊奇的眨了眨眼,“你笑了。”
“嗯?”
“你从前很少笑的,但今日已经对我笑了好几次。”这男人跟最初认识那会儿比起来,简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那你喜欢么?”
“喜欢啊。”谁会愿意整天对着一张冷若寒霜的脸,“不过嘛,你只能对我一个人笑,倘若我看到你在玉瑾那朵白莲花面前搔首弄姿,我就让你****。”
黎君皓眼角抽搐了一下,太阳穴也“突突”跳着,“又胡说八道。”
“哪儿就胡说八道了,反正你是我的人,笑只能笑给我一个人看,哭只能哭给我一个人看,做什么都只能给我一个人看,明白么?”
“你是醋坛子变的?”
傅萱容故作惊讶的蹦跶了一下,“啊,居然被你发现了,我其实是山上一只修炼多年的醋坛子精,所以你可千万不能让我醋性大发,否则我就会吸干你的血,再吃了你的肉!”
黎君皓被逗的哭笑不得,紧紧将她束缚在了怀里,“外面冷,别乱动。”
“喂,黎君皓,要是有一天,你发现我真的是什么妖魔鬼怪变的,会不会把我绑起来烧死啊?”
“妖精会长成你这样?”
傅萱容吹鼻子瞪眼,“你说什么?!”
黎君皓眼中盛满了笑意,“若妖都如你这般貌美聪明,即便你是妖物所化,我也甘之如饴。”
这样温情的一番话让傅萱容心头暖了暖,但她也没蠢到趁势说自己是孔雀精,毕竟这种事太过扯淡,没谁能真的接受,“行吧,看在你今天这么会说话的份上,我就饶过你了!”
“说起来,我已经许久不曾见过那只孔雀了。”
傅萱容呼吸一滞,“嗯?孔雀?”
“嗯,也不知它现在如何了。”
“现在天冷,也许是去了南方避寒去了吧?毕竟它再聪明也只是个鸟,没法儿跟人比的。”
黎君皓颔首,“罢了,不说这些,上马车吧,该回家了。”
“好,回家。”